流年岁岁不知春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他们到达陆府时暖阳正高挂树梢。

陆伯已在门外等候,见陆景行下马,躬身行了个礼:“府主,一路可还顺利?”

“顺利,陈庄主可安置妥当了?”陆景行说话间手里的缰绳已递给了下人。

“陆哥哥!陆哥哥!你总算回来了!”伴随着这兴奋又清脆的声音,一抹着春衫的淡粉身影从门内跑了出来,走过来就抱住了陆景行的胳膊。

这时雀儿在陆辞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神色怪异起来,有些发愣,凌潺与陆景行的关系江府的人都知道,雀儿当然也不例外。陆辞此刻有些头疼,因为他看见凌潺已出了马车,只是还未下来。

陆景行微微皱了皱眉,将胳膊抽了出来:“水姑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凌潺倒是觉得有趣,一抹笑意浮上嘴角。

“来,我扶你。为何浅笑?”陆景行来到车旁,伸出手来。

凌潺收住笑:“笑你人缘好。”

“陆哥哥,你为何对她这样好,对我却这样冷淡?”水无月嘟起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凌潺质问道。

被她这样一质问,在场人的表情各异。陆景行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了府内,众人也随他进府,这场简短的闹剧不了了之。

陆景行回府是为了处理要事,陆伯直接带他去见那个陈庄主了。这些事凌潺不想掺和,带着雀儿回了院子。院里的那树梨花已开,花枝在风中摇曳生姿,微风带着洁白的花瓣漫天飞舞,飘落满地,落满轻轻摇摆的秋千。

“二小姐,这院子好别致呀。”雀儿走进院子,被眼前之景所吸引。江府里的四季美景不比这差,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中原国屋舍府邸的建造风格,一时竟入了迷。人都是如此,再美好的事物见多了,就会变得索然无味,唯有新鲜才会值得他们去追求、赞美,可是这些终抵不过流年的无情,新物到头来依然抵不过光阴一层层的渲染,终将成为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