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沉沉似忧思(二)

凤儿看着满地横七竖八掩映在绿茎中挣扎的人,皱了一下小眉头,双手环着万一齐的脖子,问道:“爹爹,你打的那样重,他们是不是很疼啊?”

“他们不怕疼。好了,戏也看完了,我们去街上买糖人儿吧。”万一齐瞅了瞅领头的那人,嘴角一挑,抱着凤儿离开了。

那些人望着万一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五味杂陈。他们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被一掌打死呢,还是该担忧回去后会死得很难看。

飞彻崖的大殿内,派去执行任务的领头经过一天的跋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回来交差了。

孔伯炤正懒洋洋的斜靠于宝座之上,带着玩味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打量着跪于殿下那低头不语之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事情都办妥了?”

那人一时不防,被这头顶传来的声音瞬间吓得一颤,头皮有些发麻。坐于殿下南面案几前的青年男子目光轻轻一扫,领头那人内心的恐惧尽收男子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来,事情的结果在看到那人慌张的神情时,他就已了然于心,如今只是等着听那人如何解释。

飞彻崖分为三门,分别由孔伯炤三个得力手下掌管,而这男子便是其中一个,名叫荀扬。

孔伯炤的声音再次从那人头顶传来:“我有这样可怕吗?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那人微微抬了一下眼,瞥见孔伯炤正趣味性的盯着他,立马又将眼睑垂了下去,头低得更厉害,仿佛只剩一毫米的距离就可钻进玄色地板之下。顶着四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他咽了一口唾沫,微微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战战兢兢的汇报了这次执行任务的结果:“崖主,这个万简阁阁主可是比那个陆景行难对付的多啊,那么多人去围攻他,结果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也不知练得是什么功夫,只见他长袖一挥,就莫名有一股力气将我们这一众人给打倒了。”

孔伯炤在听完这话之后,原本那玩味的眼神已消失殆尽,愤怒与诧异逐渐溢满双眼,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失败的结果他已看出,可是他却未曾想到,会败得那样惨,那么多人,竟不能伤万一齐分毫。他不相信,他只能消灭那些小人物,而像这些大门派却不能动他半分。他此刻的语气既像覆上了一层凌厉的薄冰,又如同正在逐渐助长燃烧的熊熊焰火,冷得令人双腿微微发颤,热得使人背脊丝丝冒汗:“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们何用!上次四个人对付不了,这次还是在自家的门前,结果更没用,连这么一个人都杀不了,还有脸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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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之人额头已渗出冷汗,但事情还未交代清楚,如果此时闭口不提了,那么如果被孔伯炤知道了,他的下场会更惨。于是他咬了咬牙,弱弱的说道:“回禀崖主,他不是一个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呢,好像是他的女儿。”

孔伯炤一听,更来气:“什么?就这样,你们都打不过?这样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