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雪平静地点头:“好,我等着公子。”这件事,她回去后还需与江秦商量,只要好好解释劝说,她知道她父亲是会同意的,毕竟江秦不是一个与古不化之人。
古珉罗抬头看了看东边的山头,一轮白日正高悬上空,绚烂的朝霞早已在这刺眼的光辉中消散了,天空湛蓝。他向江听雪拱拱手,浅笑得温润:“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该启程了,姑娘保重!”
江听雪看他翻身上马,道了最后一声别。待到马上的身影已渐渐远去,最后她隔着风喊出了一句:“公子路上小心。”
古珉罗走后,江听雪望着空荡荡的绿草地,并未急着回去。马儿在柳荫下低头吃着草,她便干脆在溪边坐了下来,清脆的鸟鸣应和着水声,她的思绪飘飞,面上是淡淡的沉闷,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向水里扔着石子,击出一声声“咚咚”的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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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两抹身骑褐马的模糊身影正奔行在平坦的官道上,向城门而去,江听雪扭头幽幽瞧上了一眼,距离有些远,青山绿水的映衬下人影小得如同画中人,应是一男一女,女的一袭粉衫,衣袂翩舞,就如三月绽放的桃花一般耀眼,给这绿意之中挥下了一笔亮色。
江听雪轻轻叹息一声,回过头去望着水面继续失神,心中觉得可笑,那两抹身影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干嘛要去注意。哎,也许是这日子是真的过得太无趣了,而且还有一堆烦心事。不行,在离开钱塘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报复报复那登徒子,那两条人命可不能就这样算了,顺便给自己无趣的日子找点乐子。
那两抹身影进城后径直去了城守府,此时元文陵刚从牢房回来,将那个梆夫给当面询问了一番,结果一问三不知,令元文陵的亲信很是恼火,说是帮凶,差点没打那梆夫一顿。最终无奈,元文陵只能命人将其放了,毕竟这人又没有什么过错,反倒是无辜受了半夜的牢狱之苦。
“吩咐下去,劫匪案不用彻底追查下去了,给那四皇子做做样子就好。”元文陵伏案在满是篆字的竹简上画上了两笔朱红,随后交给了身侧人手里。
元文陵也想将那群劫匪给揪出来,虽然钱财已归还,但毕竟这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丢了颜面的事。奈何却查不到一点线索,细细想来,昨晚他便已明白了这次劫财的用意,这一切还因那个好色之徒而起,要怪也是怪那个延陵枧,应该给延陵枧点教训才对。
因此也没必要为了一点面子的事,揪着这群不知所踪的劫匪不放。他这一点胸襟还是有的,不打算再追究。
元文陵的亲信刚走出房门,管家便火急火燎的跑了来,差点与那亲信撞个对面,还好亲信身手敏捷,身子一闪避开了。管家来不及给元文陵行礼,直接说了重点:“大人,无念公主与驸马到了,已去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