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剑剑身互绕数圈,夕降剑锋从陆辞手背擦过,陆辞亦是用力向凌潺的剑上一拍,“咣当”,两剑几乎同时应声而落。
看着落地的两把剑,两人都有些呆愣,这算是打了个平手?那要不要再打一场?周围不过是片刻的沉默,院门口的两抹身影便迅速闯进了两人之间,雀儿就如护食一般张开双臂将凌潺护在了身后,狠狠地瞪了陆辞一眼:“我家二小姐是怎么得罪你了?没见她半月前才受了伤?”
“师兄,我知道陆伯被抓,你心里不好受。要找人切磋武艺,府里有得是人。姐姐身上这伤还未完全愈合呢!”紫笛扯着陆辞的袖子将他向后拉了几步,说得有些语重心长。
两人都在这两道相继想起的话音中回过了神,倒是陆辞先开了口:“见谅,是我太心急了,竟忘了你有伤在身。”
“无碍。你们两个别怨陆辞了,我们只是比试比试而已,又没动真格。”凌潺喘了一口气,拿出袖里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
陆景行信步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空茶盏随手交给了雀儿,弯腰捡起地上的两把剑,一把递给了陆辞,夕降剑则是由他亲自装进了剑鞘,给了雀儿,示意她拿进屋收好。
陆辞目视着雀儿提剑进了屋子,面露难色,讪讪的说开口道:“府主,这打成了平手,该如何是好?”
陆辞本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这场赌约他赢定了,却不曾想到,凌潺的武艺会精进得如此之快,打了这样久竟是难分伯仲。他也算是见识到了,这《寒绝剑》法的威力确实就如同江湖上传言的那般,奇绝。也难怪当初那个水阁主能为了它背信弃义,就连一个从前没有任何武学基础的人都能做到如此境地,那如果是一个用剑老手将这套剑法得了去,那岂不是更了不得。
“谁说你们打成平手了,你看看你的手。”陆景行一个眼神指向了陆辞刚刚那只握剑的手。
陆辞闻言,忙不迭送地将手抬起,低头看去,一条浅短的伤口正在麦色的手背上渗着鲜红的血液,异常醒目。那是刚刚剑锋擦过时所留下的,他关注着这场比试的结果,因此并未在意自己手上的伤。他再次抬头时,脸上挂出了一个淡淡的苦涩笑容:“剑是同时落地,然而你却能够击重我,看来这场比试是我输了。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对不住,我并非有意要伤你,实属意外。”对于伤了陆辞的手,凌潺有些愧疚。刚刚的比试中,陆辞虽然没有故意让她,但却是招招击在了她的剑上,意在只是击落她的剑,而她却不小心伤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