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十年时间,江湖上竟出现了一些武功这样深厚的晚辈。除了万一齐外,竟还有能与他抗衡的人,这令孔伯炤心头难平,暗自下定决心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除掉此人,以免为将来留下祸患。然而他也算看出来了,此人的功力不及万一齐,要知道如今他的功力已退回了十年前,此人虽然重创于他,但对方亦是受了重伤。
不过的确如此,陆景行的身子被震飞出去后,直接撞在了一块岩石上,幸亏反应及时,关键时刻反脚一蹬,借助反冲的力道跌在了岩石旁的落叶堆上。他单膝而跪,一手强撑着陆离剑,喉咙一甜,又一次吐出了大口鲜血。他体内气息不稳,闷痛侵蚀着五脏六腑,迫使眉宇都拧作了一团,额上汗迹淋漓,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心中亦是震撼,这孔伯炤果真是可怕,看来仅凭他一人,很难将其击败。
南启炔见状,剑眉一蹙,快速向陆景行那里赶了过去,扶着陆景行在岩石上坐下,语气关切紧张:“陆府主,伤势如何。”
陆景行额上青筋凸起,喘着粗气,艰难地摆了摆手,将清眸紧紧一闭,没有说话。
“呵呵,南启炔,你也是来送死的吧?你们这些鼠辈,也敢与我抗衡?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依然不是!”孔伯炤强撑着站起了身,染血的白发凌乱,整个样子已接近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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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启炔挡在陆景行身前,嘴角冷冷一勾,嘲讽道:“不试试怎知道?!看来十年前水阁主真是将你伤得不轻,短短岁序,竟使你老得如今这副姿态。如此这般,你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耀武扬威?!”
“他?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之徒,龌龊小人罢了,到死还带着那张虚伪的面具,可耻!就凭他那点实力,能将我伤成这样?笑话!也就你们这些迂腐之辈,才会如此盲目的崇拜他。我可比他磊落多了!”孔伯炤双目一蹬,明显不赞成南启炔的说法,对那个死去的故人充满了蔑视。
随后孔伯炤叹息一声:“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之所以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全拜万一齐所赐!不过此人着实令我佩服。败了就是拜了,说出来没什么好丢脸的。”万一齐这个人令他既佩服,又怨恨。为此他还特意派人将万一齐的底细调查了一番,结果除了得知此人的姓名外,其他一无所获,这个阁主比他的万简阁神秘多了。
南启炔无比震惊,但很快又露出来疑惑的神情,不经意开口道:“万一齐乃何人?”
“万简阁的阁主,江湖人对他知之甚少。他曾有恩于我。”陆景行话语平淡,用袖口擦去嘴角的血迹,强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站在了南启炔身旁,已做好了随时再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