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看到这样宁静而温馨的场景,心里不由得一暖。这是他第二次特意下厨为她做面吃了,这么多年来恐怕还未曾有人特意为了她而做某件事。
陆景行听见轻缓的脚步声,很自然地扭头望去,逆着光,门口那抹紫色的纤影正在愣愣出神,眸子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光。他狐疑地勾了勾唇角:“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到一个问题。”凌潺摇摇头,双臂自然垂放,抬步走了过去。
陆景行心生好奇,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望着离自己渐进的人,挑眉问道:“是何问题?说来听听。”
“你这样惯着我,我怕有一天,我会恃宠而骄。”凌潺微微仰头看他,话音低浅,神情却是认真的。
陆景行听了这话,温和的笑意很快便从唇齿旁爬上了眼角眉梢。他以为是何等重要的问题,竟能使她走了神,却不曾想,竟是如此。
笑容敛去,他轻轻蹙眉,故作沉思状:“嗯……,这是一个问题,该如何是好呢?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到时我弥补错误便是了,小潺完全不必担心。”
凌潺知道他是故意如此打趣她,于是微微嗔他一眼,不再接话,转身走向了灶台后,向火势渐弱的灶膛内添了一些柴火。而站在另一面的人又埋下了头,忙碌着手里的活计,最后将大薄饼切成了条,悉数撒进了开水翻滚的锅中。
褐色的汤药已温,凌潺侧站在桌前小心翼翼地从陆景行手中接过了它,很干脆地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微微蹙起了眉头:“好苦。”
“这样可好些?”说着,陆景行便低头吻去了她薄唇上的药迹,趁她还未反应过来而撬开了她那微合的贝齿,残留在她口中的丝丝苦味在他舌尖氤氲。
这一刻,凌潺双眸有些发直,待回过神时,主动权已牢牢掌握在了他手中,而她竟在不由自主做着回应。这人总是在趁她不备之时做出些令她出乎意料之事来,而她又拿他无计可施。
灶膛内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彻底将凌潺拉回了现实,她轻轻推开了他,两颊发烫,放下手里的碗,用眼神指了指灶膛处:“看着点火,可别让我们两人将厨房给烧了。”
“怎会。”陆景行简单两个字,瞧着她那悄然泛起了两抹红晕的面颊,嘴角的笑意分外深浓。
锅内已有淡淡的面条清香飘出,凌潺不再理他,转身向灶膛口走去了,害怕灶火不去看管,真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