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个当事人还没表现出多大反应,只是略带沉默。不过,倒是将一旁的雀儿惊得目瞪口呆,望着凌潺的侧影直发愣。
她家二小姐到底什么来头?竟有幸得到皇上的亲自赐婚?不对,如若她家二小姐已有婚约在身,那么她家表少爷该怎么办?还有那个延陵栈有是何人?她似乎听说过,延陵乃是中原国皇室的姓氏。而且,这些事,她以前也从未听二小姐提过,更不知二小姐失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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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沐刚刚的话,给出的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雀儿脑海中涌现出了许多问题,思绪变得杂乱。一不小心,手指一松,画扇自指间脱离而去,瞬间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凌潺在听到这些话的过程中,脸上的笑意就已渐渐消失了,与陆景行一同陷入了浅浅的沉默。此刻突然响起的画扇落地声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寂静,凌潺借此为了缓解诡异的气氛,故扭头看了眼雀儿,半嗔道:“冒冒失失!连扇子都拿不稳?”
“都别站着了,坐下来慢慢谈。”陆景行勉强勾唇一笑,眸光中却透着深沉的忧郁。
钟离沐的这些话无疑是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倒不是怕那道圣旨,而是担忧凌潺如若真恢复记忆,发现到头来她爱的人是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皇子,那么他也许便会失去她。
案几上,融融炉火舔舐着壶底,茶水被烧得沸腾翻滚,热气腾腾,满屋子的茶香。三人绕案几而坐,陆景行打开了盒盖,将食盒中的几碟菜肴一一取了出来,这些都是他亲手为凌潺做的。不过如今钟离沐在这,他只好又命雀儿去膳房多取几样食物来。
陆景行不紧不慢地为凌潺递去了勺子,凌潺便顺势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地望向钟离沐,接过钟离沐刚刚的话头说道:“我没有失忆,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已与景行私定终生,那场婚约我从未当过真,在我这里不做数。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三哥,我从未爱过延陵栈。”
陆景行听凌潺这样说,心头一暖,眼底的阴郁淡去几分。很快,耳边再次响起了凌潺的话音,不过这次却平淡了许多:“你们总是提起儿时的事,可那时一个七八岁的幼童,她又懂得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