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辞看来,这做庄主的完全没有一庄之主的威严感,反倒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行为举止似乎还不如他呢,这令他有些鄙夷。
瞧着陆辞在满满一通抱怨之后,不仅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馒头,还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嘴里,孟淇儿似乎又寻到了乐子,取笑道:“有泻药,你还吃啊,就你如今这状况,是真不怕……”
孟淇儿说到后面都不知该如何再往下说,见两女子的身影走远,掩在黑蒙蒙的夜色中已有些看不清,她随即话锋一转,神情转瞬便严肃了几分:“我问你,当时你明明都已冲破了穴道,为何不反抗?其实若不是你主动放弃反抗,我想将你功力吸收殆尽可没那么迅速。至少在那女人回来之前,我定是不可能轻易从你身上得手。”
“你竟然知道?”陆辞有些诧异,这丫头竟然知道他当时冲破了穴道,并放弃了反抗,“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许是脑袋进水了。”
微微一愣,陆辞无所谓地摆了下握筷子的手,继续道:“小爷平生最见不得女子哭了,你当时那般哭哭啼啼,直令小爷心烦,你就当小爷是在大发慈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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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刚刚这话的意思,我倒挺不理解的,既然你明知在她回来之前无法得手,那为何还要拿自己性命去铤而走险?即使真被迫出了嫁,至少你也还有性命在,留着日后再从长计议岂不更万无一失?”
“其实我与姑父的计划无误,只是我未曾料到那女人会回去得那样快,这是意外。就如同我未料到你会主动将内力给我一般,对于我来说,也是意外,两意外撞一起,最后竟祝我得了手,只可惜让那女人逃了。”孟淇儿话语的尾音夹杂着几分低落。
见陆辞此刻吃得尽兴,没功夫回应,孟淇儿接着道:“除了未曾料到,我当时也很诧异,她为何会回去得那样迅速,以为是姑父未能拖住她。而今日才听当时传信的手下说,那女人当时走了一半,突然就折返了回去,不知是否是她当时已发现了其中的蹊跷,觉得事情有诈。”
孟兮萝当时确实是已意识到了事情的危机,不过她折返回去却是为取兵器,确切的说是杀伤暗器。她原本是决定与她姑父决一死战,虽还未到达婢女死亡的现场,但她猜疑婢女的死多半与她姑父有关。而就算无关,此人活在山庄,终究让她感到难安,不如直接杀了永绝心头之患。
“你们要动手便动手,我就想不通,你为何要拿话激她,夹在中间遭殃的还是我。我也算帮了你,你那样做不明显是恩将仇报吗?那一巴掌挨得可真冤。”陆辞被凉风吹得浑身一个激灵,他只觉昨夜这丫头做的事太不仗义了,他一面埋怨,一面拿起了馒头底下的大鸡腿。
听提到此事,孟淇儿轻嗤一声,随即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陆辞,轻飘飘地嘲讽道:“好色之徒,令我痛恨,难道不该打?我千旻山庄就差点毁在一个色字上,当年若不是父亲贪恋她母亲那几分美色,又何至于生出如今这些事端来?若再任他在庄内胡作非为下去,我千旻山庄迟早要完。”
“谁好色了?你可别冤枉好人,那夜可都是她逼的,因此后来才有了我与她之间的荒唐事,可真怨不得我。我说你们千旻山庄的人皆是怪人,尤其你那姑父,不过就是吃了他一条蟒,他便想着法子折磨我。在小爷身上刻字涂蜂蜜,亏他想得出,伤口到现在还痛呢。”陆辞嘴里含着鸡腿肉,愤愤不平的话语说得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