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轻骑尉补充道:“实在奇怪,一点征兆都没,这么威力十足的弹药,我们从未见过。”
安子堂办案多年,对火药之类的危险物品见过不少,也没见过爆炸力度这么猛烈的,不由得问凌飞峦,“凌少将军,您怎么看?”
提到这个话题,凌飞峦严肃起来,沉眸道:“我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长大,大琥最新式样兵器、火铳都能接触到,可适才那股爆炸,引爆时间短,震感大,前所未有。”
他这话一出,男人们都沉默了半晌,似乎都感知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昭昭见他们都皱着脸,试探问:“这是不是代表这种火药从未曝光过?是有人在偷偷研制,可为何要用在盐盐镇呢?”
没人能回答。
有个轻骑尉提出一个更炸裂的可能,“如果此处也埋有炸药,万一爆炸,我们可谓是九死一生。”
凌少峦的一个下属被吓得脸色惨白,犹豫着说,“少将军,僵尸我老余不怕,好歹晚上还能喘口气,可这爆炸就眨眼间的事,连砖头都能炸得粉碎,更何况我们血肉之躯,要不我们退出吧,为了辅助一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不值当。”
这话说得直白,李昭昭不知该做何表情,指责吧,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怕死,沉默吧,就眼睁睁看着自己丧失实战资格。
但她最后还是不忍勉强别人,苦笑一下,“我一个人也不是不行,四皇子也没说单打独斗不可以,对吧。”
这么没底气的回应让她显得有些可怜。
凌飞峦自己倒是纳闷了,他盼着想着,她用楚楚可怜的姿态来向他求助,可真看她这样了,心里又极度不舒服,但老余也是为他安全着想,他也不想怪责。
他又用肩头碰了碰她,故作轻松道:“你有责任心,难道我就没了?”
听他如此说道,李昭昭眼睛都瞪圆了,这个木栅栏竟然这么讲义气的吗?
老余还想说什么,凌飞峦只道:“老余,我们凌家军还有临阵退缩的时候吗?你要走,我不留你。但其他的话,就别说了。”
说罢,他又转身面向其他兄弟,“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