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狠瞪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不回话,拂袖而去。
李昭昭也听到爆炸缘由,看来是场意外,被安子堂压得快喘不过气了,便轻轻推了他一下。
一双小手覆在他胸口,他怎会感受不到,只得起身,顺便扶起她,适才搂抱在一起,如今两人相对而立,有一丝尴尬。
“没事吧?”他问。
“没。”她答,“你没事吧?”
“没事。”
凌飞峦扛着刀走过来,嘴角勾着无语的笑,阴阳怪气道:“我说两位没事就走吧,不嫌这臭么?”
两人被戳破尴尬氛围,居然又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
李昭昭先找回神思,收回眼神。跟着凌飞峦出了齐寿宫。
安子堂也只得跟上。
而严方红和黎黎这才从桌子底钻出来,她们两个在听到爆炸声时,没像别人那样乱跑,顺势钻到桌子下面。
严方红还穿着状元服,爱惜得不得了,她一站直身就不住按压褶皱,抱怨道:“也是衰,大餐没吃上,给太后的礼都没送上,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装有裘蕊花露的琉璃瓶正握在黎黎手里,她笑笑,“捡的,待我找到失主了再还回去,这里太臭了,我们先出宫吧。”
严方红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也离开了齐寿宫。
此刻坐在回安府轿子里的李昭昭,一摸腰间空空如也的囊袋,暗道,“不好,那瓶裘花蕊露怎么不见了?”
可能摔倒在地时给弄丢了。
回忆倒地画面,她耳尖又一阵发烫,因为脑子里都是安子堂放大的俊脸和他细微喘息。
明明对他那么失望,还一直想起他做什么?
她告诫自己,目前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任何儿女私情,旖旎念头都该被掐死。
纷纷扬扬的雪花缓慢下着,天地间都是一片素白,任红墙还是黄瓦,都被皑皑白雪盖得严严实实,皇帝回到绰阳殿后,冷静下来,坐在蒲团上,细细回忆,总觉得在哪见过那个李中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