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的结果,卷宗自然也是潦草几笔匆匆结案,这个案子是凌勇将军的污点,也是安子堂办案历程上的耻辱。
直到李昭昭来到章府,她在梳理这卷宗时,写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留意到了之前没涉及到的问题,提出了一个新思路。
就是天象。
孩子们死在一个瓢泼大雨的日子,可以说是为了祭祀特意选的,顾不得天气不佳。
可她较真了,一查,案发前后十日,却正好是凶相毕现的天象——白虹贯日
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都对异常天象生出全然虔诚和惧怕,白虹贯日不但预兆着天气即将发生大转变,也意味着,日为君王,被“白虹”贯穿,君主地位岌岌可危。
大琥那时和大扈一仗可谓生死之战,完美契合这个天象。
之后连下暴雨也印证了天象前期,所以一般这类天象,不但不能祭祀,更不能轻取妄动,凌勇将军是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去祭祀。
极端天象就像一头未被驯服的豹子,要么小心翼翼和它保持距离,要么就牺牲猎物引它入陷阱,再杀之取豹子胆。
前者是正路,后者就是邪术。利用极端天象的能量,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于是李昭昭写下,“也许祭祀不是为了打胜仗,而是为了更逆天的邪术。”
她这句话,给了安子堂新的启发。
民间记录天象的艺馆也有,李昭昭肯定也是在这类艺馆查询的,但记录天象并不是简单抬头望天,还需要很多其他知识辅助。
故民间的天象馆就稍显业余,最全、最仔细的天象记录,只有在皇宫的天象馆能看到。
可这个天象馆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开放有固定时间段,最最重要的事,大琥传下来规矩,要进去,得馆主允许,若馆主不许,皇帝开金口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