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你自己,我只看到这团冰中火焰在你心里一会冷一会热,你浑身不得劲。”
这个症状好像是有,安子堂稍稍倾身,小声问道:“馆主天眼独到,我....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嗔馆主也凑过去,两人脑袋靠得很近,“是不是既想它消失,又舍不得它消失?”
“好像.....是。”
忽然,嗔馆主又把笔递给安子堂,“你自己试试。”
“试什么?”
“拆字,加字,拆开什么样,加其他笔画又会怎么变化。”
安子堂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样,但进行到了一半,不能就此作罢,再说这有何难,他掌握主动权,看他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不消片刻,安子堂把这个“昭”字,拆出“白、目、田、旧、旦、申、由、甲、超、 绍、 沼、招、 诏、笤、韶、昭、 迢、劭、貂。”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眼看拆和添,能成型的字都在这儿了。
他回望嗔馆主,眉头微蹙,似很想得到一个答案,“拆完了,这些字代表什么意思?”
嗔馆主捋捋胡子,沉吟片刻,“就代表它们原本的意思。”
这话把安子堂噎得,不由得抿了抿嘴,嗔馆主观他脸色,哈哈大笑,又道:“你呀,想得太复杂,又想得太简单,只着眼拆后的字,你别忘了,你要测的是‘昭’字呀。”
解释了好像又没解释,安子堂忍住想要扶额的动作,却站起身来,双手相叠,朝嗔馆主又行了一礼,“晚辈愚钝,望馆主直言。”
面前的人虽一肚子怨气和不解,还耐着性子跟他请教,嗔馆主满意的摇头晃脑,抬手让他坐下,“拆借了那么多字,都成了型,不在于变型后的字代表什么,而是说明这个字本身,是很有能量的。形似冰中火,又可变化莫测,世间只有人心才能如此坚韧。”
“人心?”安子堂喃喃道。
嗔馆主看着这个俊美的年轻后生面沉如水,双眸情绪却暗流涌动,笑道:“难道你写下这个字时,心里想的不是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