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个“傻”儿子这么相信亲近自己,皇帝内心深处有一丝汗颜,加之他说的不无道理,正欲同意,太子猛然出声,“绝对不行!说不定安昭儿早就和宫女串通好了,一为谋害太孙脱身,二为污蔑孤,其心可诛啊,父皇,你可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本来皇帝只想验证下李昭昭说的话,可太子过于激烈的反应让他蹙起眉头,心一沉,不得不往深处想,李中奎一案难道真和他有关系?
太子言语间也不分轻重,这一切都让皇帝极度不满,气得顺手把高几上的一杯茶拂到地上。
瓷器炸裂的声音和茶水同时迸溅,在场每个人心一凛,呼吸一窒,室内静得可怕。
李昭昭大气不敢出,感到安子堂望过来的目光,也不敢看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给自己圆谎。
太子脚边就是碎裂的茶杯,还不死心想说什么,讷讷道:“父皇......”
皇帝语气森然,“要朕割掉你舌头才肯闭嘴吗?”
闻言,太子吓得脸色发白,拼命眨眼,肩膀不自觉的缩起来。
全场好像只有二皇子没把这紧张气氛当回事,很会抓重点,继续问李昭昭,“这位是安侍读吧,你方才说的那位宫女姓谁名谁,陛下也好宣她上殿。”
皇帝也追问,“朕倒要看看哪个宫女让太子如此着紧,说!”
李昭昭心咯噔一下,全场的人都在等她开口,她努力控制急促呼吸,先作揖,稳住声线,强装镇定:“回禀陛下,微臣没来得及问,天牢光线昏暗,微臣...也没看清。”
这下好了,太子可逮着破绽了,马上抖了起来,“父皇,您看,她连是谁都说不出来,很明显是胡说八道的,您的太孙死了,你不替儿臣做主找凶手,还和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再伤我的心,父皇您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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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色不豫,死死盯着李昭昭。
安子堂了解皇帝脾性,知他此刻对她起了怀疑和厌恶,今日若不把这个慌圆过来,李昭昭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他比她早一步来到中政殿时,太医和二皇子带的民间大夫都下了同样结论,太孙夭折并无外力作用,是太子身子外强中干,不可能让女子受孕,强行吃了秘药,逆天而行,哪怕能怀上,也无法足月娩出。
太子被戳中痛处,极尽癫狂,口出狂言是二皇子为了抢他太子之位,才伙同太医和民间庸医污蔑他。
皇帝被吵得脑仁疼,让王骏传他来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