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堂手一甩,背在身后,“等会自会冒出来,莫管他。”然后他紧接着追问,“你和他在廊下说什么了?”
李昭昭寻思着,小满的事还是不让他知道好了,当初逃出章府,小满也是共谋,以他记仇的性子,多说无益,敷衍道:“没说什么。饿了饿了,去找点东西吃。”
说罢,快走几步到他前头,穿着宽大官袍的身姿犹如一把被捏住的柳枝。
她的小心思转来转去,躲不过他的眼睛,安子堂心中一笑,也不问了,望着她瘦弱背影,跟了上去。
位于皇宫角门旁的点水所有一处半人高的杂草,此刻微微一颤,“沙沙”响动,一个男子从中钻了出来。
正是凌飞峦。
宫门已关,每处都有轻骑尉把守,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可没人知道,这处无人问津的角落,却可以通往光华门外的一个小山坡,沿着山坡行十里路,便可大摇大摆进入琥京城。
说来也是天意,上一次凌飞峦躲在此处听到安子堂与蓝多对话,无意中发现这条密道。
当拿到祭童案卷宗时,他已决议出宫,光天化日去“探访”章府,趁安子堂和二皇子顾柏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正是最好时机。
祭童案发生时,他年仅16岁,四书五经念不进去、文玩珍宝也懒得把玩、更不想在脂粉堆中打转,却对武侠话本情有独钟,看得多了,在各类武林秘籍里爱上了最寻常的一种武器——红柄大刀。
整日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一心想获取传闻中的连环刀法,骑着骏马,背着大刀,怀揣一个“侠”字在心中,于红尘中奔走,锄强扶弱,好不痛快!
他母亲善做生意,却不懂朝廷之事,倒有个姐姐,可这个姐姐热衷于嫁娶,早早出嫁,一有不满就和离,之后又出嫁,又和离,最后和家中护卫私奔,留下一封书信,不知去哪了。
凌勇为国仆心仆命,也没有精力管他,任他自由成长,长成了个勇武又不知疾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