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堂负手而立,略微昂着脖颈,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很是赏心悦目,稍沉吟片刻,像教书先生似的对他们两个比出三个指头,“要一出戏精彩,有三个因素必不可少。”
接着,他蓦地笑了,眼眸中似在说,要好好听讲。
他没直接进入正题,李昭昭和凌飞峦不免有些不解,但被他胸有成竹的架势吸引住,都想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对望一眼,没有吭声,只静静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安子堂道:“第一,得时间紧张。”顿了顿,“就像我们如今面对的情况,李中奎已经不起磋磨,陛下的耐心也不足了。”
他绕到桌边坐下,拿起笔,又道:“第二,要空间有限,也如当下困局,涉案之人都身在皇宫,哪都去不了,包括我们在内,若找不到出口,都得画地为牢。”
他又写了些什么,放下笔,道:“第三,要‘欺上瞒下’。因为这样才可以引蛇出洞。”
话至此处,他眉间严肃起来,实话实说,“李中奎案,物证所获寥寥,人证倒是有,可老百姓最是无奈,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退缩。我们只有‘唱’好一出戏,让幕后之人自动出来献丑,待铜锣一敲,他才可落网。”
好戏登场的三要素在他口中已然到位,可怎么个演法,李昭昭没听明白,空气中有片刻肃静,凌飞峦身边能人异士不少,但像安子堂时有怪才频出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直言,“胃口已吊得够高了,安大人,你说敞亮话吧。”
安子堂一笑,把方才写的一张纸举起,方正宣纸上,仅有一个“围”字。
他紧接着道:“我跟顾枫‘借’来轻骑尉,要他们对永春殿进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