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看了太后一眼,“祖母,孙儿仁至义尽了,您好自为之。”说罢,他推门而去,不知去向何处。
太子一走,太后便阴森森盯着李昭昭,颤着步子缓缓走近她,皱皮老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浑浊之眼,闪着发现猎物落网的欣喜,她又着一身鸦青色暗纹阔袖蟒袍,活像一只千年老蛇妖。
还是浑身粘液,散发腥臭的脱皮蛇。
李昭昭被她不人不鬼的渗人眼神吓得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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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门这边的骚乱,犹如春雷阵阵,“哐哐哐”阵仗看着大,实则雨水飘然若丝。
那些所谓的反贼很快便被轻骑尉合围抓住了,还不等禁军统领杨之扬带兵赶到,一个个都捆成粽子一般了。
杨之扬气喘吁吁前来请罪时,皇帝已搞清这群人根本不是什么反贼,而是从青芽山下来的山贼。
他们那些拙劣武器、营养不足的马匹和骡子比皇城里的狗都瘦弱。
可这群人哪来的胆子和门路摸到了皇城门呢?
顾枫跨坐在宝马追日之上,接过轻骑尉抛来长枪,枪头掉转,负于后背,马蹄轻哒,太阳高悬,日光打在他琥珀垂棠玉冠上,反射出一轮光晕,犹如天神下凡。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山贼一个劲向他求饶。
皇帝站至他身后,静静看着这个小儿子若有所思。
安子堂观察皇帝神色,心下一沉,他清楚皇帝少年时期不得先帝重视,一次策马御敌中才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想来今日见顾枫风姿,让他想起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光。
恐怕,储君真要易主了。
审问这群山贼没费什么力气,很快就搞清楚了原因,他们是文建福的拜把子兄弟,曾受过他的恩惠,草莽之徒就讲究一个“义”字。
文建福被太后接进宫前,就告知他们,若有朝一日,皇宫天池之外的水渠里,没有他尿液痕迹,代表他出了事,就得从昭华门的一个地道里钻进来,把他从太后密室接走。
谁知这条地道不知何时坍塌了,这群山贼傻眼了,逗留在昭华门徘徊,被侍卫发现,三言两语一番盘问答不上来,瞬间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