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峦也不卖关子,点头,“熊兵染是她远房的一个侄子,算得上她唯一亲人了。自她得势后,便一直扶持他。熊兵染也改过名字,原名叫熊勇,几十年过去了,很多人都忘了这茬事儿。”
熊兵染如今身居高位,是殿前司都检,皇城安危都尽归他管理,甚至轻骑尉都不能越过他,太后的事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
李昭昭蹙起眉头,总觉得遗漏什么,“他已实权在握,却又和太后息息相关,可太后被赐死,他也没站出来反对。真是琢磨不透,那你查到什么了吗?”
凌飞峦浓眉一扬,不回这个问题,转问她,“你还没说今日来找我的目的,应该不止问熊兵染这一件事吧?”
他何时也变得这么犀利了?跟安子堂越来越像,思及此,李昭昭暗暗骂自己怎么又想起他了,赶紧整理思绪,正声道,“好,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来凌府前,我去找过能大人,他正收拾家什,准备告老归田,我曾经交给他一封公文,他说转交给你了,是吗?”
对于这件事,李昭昭对能家乐有些怨言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意转交呢,若是要回乡养老,大可还给她。
能家乐还对她语重心长,“老夫老了,这个朝堂是你们年轻人的,飞峦从小性子跳脱,但是个有侠义之心的孩子,若你要想铲除安子堂这个冷面虎,他是最好的人选。”
把他也拉下水,让本就复杂局面变更得如旋涡一般。
凌飞峦不承认,也不否认,还在答非所问,“太后与熊兵染的牵扯,按理说安子堂会告诉你,你们不是一向‘玩得好’么,他为何不坦白告诉你?”
要论阴阳怪气,顾枫第一,这个凌飞峦就得排第二!
李昭昭心里憋气,用‘玩得好’三个字暗示他们之间暧昧关系,他明明拿着那封公文,还装傻充愣,不死心非要探究她和安子堂到底暧昧到什么程度了
说起来,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她与安子堂似友非友,似敌非敌,默契也不是没有,分歧更是大大的。
眼看凌飞峦非得在她嘴里问个明白,李昭昭脑子一转,瞬间又憋了坏昭,忽的闭闭眼,再睁开时,露出神伤之色,叹道,“一个男子不再对女子坦白,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凌飞峦一直怀疑他们早已私相授受,可亲耳听她如此说,还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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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昭仰头,后黯然垂首,“不怕你笑,我痴恋子堂许久,连看见他外衫,都忍不住贴脸摩挲,我们男才女貌,开始总是分分钟妙不可言,后来可能我太粘人,他嫌烦了,远离我,不理我,我一气之下,在他抽屉里找到一封不利于他的公文,转头就交给了他的死对头,能大人。”
说着,她自嘲笑笑,心底却疯狂为自己演技鼓掌,见凌飞峦听得皱眉,她继续道,“可后来他又帮了我许多许多,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很后悔把他的把柄交出去,若有心人借题发挥,害了他,那我也不想活了。”
眉目颤抖,李昭昭作出垂泪模样,复又抬头定定看他,“凌少将军,你也知女人,有多感情用事,不如把那封公文还我吧?!这个人情,就欠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