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感觉会出事。”
“为什么?”
“前两天碰到赵公子,趾高气扬地说他们彩绘坊如何如何,要知道平日里我们向来压彩绘坊一头,他虽然气焰嚣张,也不至于如此,我猜肯定是有某些事。”
“他们的染布不会真的超过锦心似玉了吧?”
容婉宁拧眉,随即说:“我本以为他们是买通了染曙的人,所以才……但今日阿爹输的心服口服,想必是做出了比锦心似玉更好的染布,这点毋庸置疑。我只能说,我们家危险了。本以为第一和第二的区别是很大很大,如今已经是黏在一起了,甚至超越我们。”
“而且阿爹这些年身体都不大好,心思都不在锦绣坊,而赵老爷子却是精神饱满,这。”
“所以接下来,我们更要认真对待,一个弄不好,我们容家就跟着玩完了。”
“那我们怎么办?”
容婉宁笑,“阿娘的生辰就要到了。”
“你想在庆生宴做什么?”
容婉宁将容书禾送到房门口,“三年一届的评比是尚早,但民间口碑这事,极为重要,有时候,民间口碑会影响宫中……”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反正现在也别无他法,姑且一试。”
容家虽说现在看着富贵,实则早已是内忧外患,令人忧心。
对内:容文渊迟迟生不出儿子,他最宠爱二房游青丹,两人一直在努力。
却不曾想,颗粒无收。
还真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并且他身子骨还是越来越差,生儿子这件事,几乎就是不可能。
对外:锦绣坊的事情也渐渐力不从心,身子骨不好是重点,找个有能力的人接管是迫在眉睫。
但,容婉宁就算是本事再好,容文渊嫌弃是一个女儿家,到时候一婚配,不就成了别人家的家业了吗?
容家的家业,怎么可以落别人头上。
所以这些年,尽防着容婉宁。
内斗消耗太多,竟让彩绘坊后来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