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却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同大小姐一样,也是迷糊的。不知为何今日众人就如此了。确实是有些莫名其妙。昨日都还好好的。”
“此事应是有人挑拨。”顾纬博若有所思。
“先前挑拨之人已经被清了出去,难不成还有别的人混进来?”林管事分析现在的情况。
容婉宁一时也没头绪,若是新来的,恐怕难以在这群老染匠头上煽风点火,他们说到底跟容家、跟锦绣坊的关系是几十年的。
因此,这个人,不一定是新来的。
正如林管事所言,之前挑拨的人已经出去了,那么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被临时策反的。
容婉宁让林管事尽快查清情况,给自己一个答复。
林管事应声出去。
染匠们看似无稽之谈,却暴露了一些东西,比如众人都是听风就是雨,闹得一出是一出,毫无逻辑的事情,都能闹出这般样子。
带头的是有意为之,后来的不过是跟着闹罢了。当得知有某种利益的时候,这群人,就变得同仇敌忾,为获取更大的利益。
早年阿爹、阿娘一直对染匠们客客气气、视如亲人,但到她和顾纬博接管的时候,发现这些人,跟自己和顾纬博的关系又是不一样一些。
倚老卖老,又或者仗着自己和顾纬博是年轻辈有恃无恐。
也许,仁慈也是一种错。
容婉宁抿了一口茶,问道:“你认为这次还是赵老爷吗?”
赵老爷上次挨了板子,赵公子又……真的还有余力做这些吗?
那他也太能蹦跶了一点。
顾纬博思考良久,“也许,有个人可以让我们顺藤摸瓜找下去。”
“谁?”
“你说呢?这阵子在容府突然出现的人。”
“她?可是她不可能跟染匠们有如此深的……染匠们也不可能会听她的话。”
“要不怎么说,越是不可能,越是能联系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