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翰没回应,径自离开。
和安县主一怔,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是悲痛。
他应是什么都不在乎,之前装得脾气古怪、不问朝堂,他不过是想浑浑噩噩过下去,让平阳郡公府躲避一切纷争,但他心底也清楚,躲了之后,未必纷争就不会上门,所以他越是无能,人家越是轻视,以此躲过种种。
也许,在他的心里,权利从来就不是追逐的目标。
可到底是为了容家那个丫头回去了。回去不容易,想要稳固难于登天,她本来只是观望,却没想到秦江翰做得如此之好,一时间的风向完全不同了。
现在平阳郡公府的风头无两,深受圣上的赏识。
而秦江翰却又谦虚、内敛,并不索要过多的东西、地位,因此,他这般态度,让圣上更为信任。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容家却出事了。
真是……
怕什么来什么。
天牢内,容时锦被容书禾抓着逼问当日的细节。
容时锦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心底厌烦,“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了,你还问还问!你还有完没完!说了跟我没关系!我是搞了破坏,但我真的没换,再说了!我去哪弄那个颜色!你们不仔细想想!”
容书禾没回应,淡淡地说:“再重复一遍。”
“……”
容时锦浑身一震,“容书禾你是脑子出现问题了吗?一次次问!一次次问!有完没完!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你还是气我抢走了万璟平,所以才这般对我!我告诉你,我有那个本事嫁进万府。而你没有!”
容书禾淡漠地瞥了容时锦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容时锦一怔,容书禾的眼底没有愤怒,也没有恼火,眼底仿佛在说,可你也没过得很好,内有讥讽。
她最不想被人如此看扁。
“你认为现在万家人是急着和你撇清关系,还是想救你?”
“你最好配合我,否则……谁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