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翰命人拿了一盘棋进来,与容书禾在里面下棋。
两人全神贯注,与周围的血腥味、压抑、阴森显得格格不入。
容书禾已经有两三日没见到他了,以为今日过来是说什么消息,谁知这人也不吭声,就拿来棋,在这下棋。
如今她是阶下囚,自是他怎么说她也就怎么做了。
秦江翰黑子一落,眸光深沉,“萧宁找不到,但我会命人盯着万府内的一举一动。”
容书禾已经知道萧宁并不好找,但她有些意外的是,是他盯着,不是王道玮盯着。也就是说,他在介入这件事。
“他们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把柄都找不到。看起来,更像是容三小姐在胡作非为。”
容书禾眉头紧蹙,一会儿黑子已经将她逼到了绝境。
“你输了。这是你第几次输给我了?”
容书禾淡淡一笑,“那可未必。”
她将棋子一落,瞬间棋局就变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秦江翰盯着棋局,看似她是在艰难求生,实则已经重新开始布局,等待自己踩入陷阱。
“……给秦世子讲个故事。两个渔民外出捕鱼,向来都是共同合作的,一个撒网,一个划船,十几年了,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差池。可某一日,来了个商人,提出要重金聘请那个划船的渔民。在这个时候,两个渔民的关系就渐渐地变得不同了。撒网的嫉妒划船的,划船的又左右摇摆,最终,听闻在某一次划船出行的时候,划船的渔民就再也没回来。”
“秦世子,我想精诚合作到最后,可能还抵挡不住彼此的猜忌。既然查不清,那就由内打破。”
秦江翰眼神一亮,看着容书禾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同,“你猜出我想要做什么了?”
“没有。”
“那你……”
“我想自救。既然此事跟万提安有关,那么我和你的立场是一致的。只要他倒了,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
“倒是有几分聪明,但又很愚蠢。”
容书禾一怔,“我还有哪个环节没说对吗?”
秦江翰没吭声,默默继续下棋,过了一会,局势就变得完全不同,秦江翰被容书禾给一一围剿了,容书禾赢了这局。
秦江翰看了一会棋局,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欲起身,“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