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雅给自己披了件外衣,和花想容走出正殿。
“彦辰,你怎么了?”她扬声叫住想要直接回房的祁彦辰。
“师尊,我没事。”
“灰头土脸,谁都看出你有事了。过来。”
祁彦辰拉着脸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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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笑道:“师叔,祁师弟是被群殴了吧?”
兰清雅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土道:“吃亏了吗?”
“没有。”
“那就好。去洗洗干净,给自己上些药。”
祁彦辰气鼓鼓地看着满脸笑意的花想容,想到这几日师尊的疏离,有些委屈地扁扁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回房了。
“这几日祁师弟怕是吃了不少苦头。”花想容语气中带着些担忧。
兰清雅倒是很淡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结丹初期的修为,却身怀异宝,仙器,哪个修士不眼红?宗门内的弟子们碍于门规不敢乱来,但这些苦头他还是要吃的。”
自他和花想容的事之后,兰清雅明白了,她虽然是他的师尊,但她不能帮他解决所有事。
这也是他成长必须经历的。
她就是再心疼也要学会放手。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祁彦辰身上也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从一开始他隔三差五被打得鼻青脸肿,到后来回来时衣裳只是沾些尘土,再到后来可以轻松对付十来个师兄弟而面无惧色。
他身上,也渐渐显出沉稳强大的气势。
兰清雅很是欣慰。
她的徒儿终于要长大了。
然而也长得她有些看不懂了。
比如夜晚她睡觉醒来,神识一扫,常看到他对月怅惘,或者身形萧瑟地站在主殿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想问,但想起他带着反感的表情说:“我很不舒服。”
又咽了回去。
于是关于徒儿的心理健康问题,她虚心地向公仪珏求教。
公仪珏也不知如何解答,他的徒弟都挺省事的。
最后用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打发了她。
【呵,谢谢大师兄,对我很有用呢。】
公仪珏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终于,在祁彦辰又一次偷偷到地窖里借酒消愁时,兰清雅决定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