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通商，凡界的诸子百家思想也可以流入魔界，对魔族众生教化，使他们从出生就能开悟，知善恶，晓是非，通情理，这样以后也更利于管理。”

兰清雅沉默，他说得没错，这是蚩尤死后，魔凡两界关系缓和的最佳时机。

“可若心怀不轨的魔族或者修士有了这样顺利往返的机会，不是给他们提供了阴谋得逞的便利？”

段慕阳沉默半晌，紧了紧握住她的手才道：“雅雅，你相信我吗？”

兰清雅抿唇：“我不是说过了，我信你的。你能以命救我，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我自然是信你。”

段慕阳心中一暖，这才缓缓道：“我知道古籍中有一种高阶的神术，这个法术，可以借用一丝天道威力。”

“将此法术用于凡魔两界的大门之上，通过大门的所有人内心隐秘都会被窥视，若有人存了对凡魔两界不好的心思，便无法通过。”

兰清雅心中一凉。

人心是最不可窥视之物。

即便高如神只也无法做到。

而这个神术却能达到这种逆天的效果。

必然是要借用天道之力。

可天道之力怎么会让人轻轻松松地拿来用呢？

“所以，代价是什么？”

段慕阳抿唇不语。

半晌，他觉得盯着他的那道视线过于灼热，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君莫笑的陨落。”

兰清雅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猛地抽回他握在掌心的手，锋利质问：“你的主意？”

段慕阳点头，又摇头：“是这几日大家商议的结果。”

兰清雅冷笑：“商议了十几日，就商议出这么个结果？”

“让我师尊去死？那还不如让这结界维持现状，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雅雅，这是为凡界与魔界众生长久和平在一起相处而做出的选择，我并没有存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