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里很敬爱这位天子父亲。
“父皇,可是要为灵儿办一场最大的及笄礼的,是要看着灵儿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嫁人的,您不准食言。”
卫灵儿用袖子抹了把眼泪。
武帝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场病命是捡回来了,可身子骨亏空,即便能活着,后半生都要与汤药作伴。
他还记得洪家那丫头取出银针时,那紧锁的眉头,她对他说:“陛下,臣女虽逼出了毒,但眼下只能为您续命。你这病非普通病,是日积月累的毒。”
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能让他日积月累地服下毒药,而又不被他察觉,只有那人。
“父皇……”
卫灵儿的声音唤醒走神的武帝,武帝摇头甩开脑海中的杂念,说:“没错,父皇不会食言。”
“朕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卫灵儿扶好武帝,替他掖了掖被子。
兄妹几人纷纷离去。
这一夜,有人安睡无梦,有人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