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摆了摆手,点头。
“去吧。”
卫瑾昭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别过来脸,不敢再看自己的孩子。
对不起,阿昭。
对不起,卫谦。
阿昭终究是要走上一条与你截然不同的路了,一条自古帝王该走的路,我没能遵从你的遗嘱,让他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孩子,是我的错……
她自嘲地笑了笑,但一行浊泪流了下来,只是无人知晓。
卫瑾昭离开皇宫,直奔太傅府。
一到太傅府,卫瑾昭熟练地挖出魏太傅埋在树下的梨花酒。
魏太傅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抱着酒坛又哭又笑的少年。
是少年,不是帝王,是卫瑾昭,不是天子。
魏太傅叹气,默默走近,陪着卫瑾昭坐在树下,自顾自地灌了一口酒。
二人将酒坛相碰,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尖落至胸襟,二人也丝毫不在意。
“老师……”
卫瑾昭抱着魏太傅的胳膊,泣不成声。
魏太傅心疼地拍拍他的后背,低声安慰:
“我都知道。哭吧,哭一下就好了。”
直到院中再也听不到呜咽声,直到那月光如此的寒凉。
“老师,为什么帝王如此难为?护不了自己的家人?也护不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问。
“孩子,你要知道,这世间诸事,必须要有规则来框定秩序,需要有一个明者来指点迷津。
帝王便是民心所向,由民意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