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唐突了,请洪小姐见谅。主子绝不是那侍女口中的那般暴戾无道,是那个被拔了舌头的侍女目中无人,只是因为被主子选到院中当值而夸夸其谈,在府里扬言主子看上了她,主子嫌她烦,才罚的她。”
注意到洪婧文若有所思的神情,莫悲补道:
“昨日那侍女也不懂事,说什么洪小姐是外人,反正属下第一个反对。属下算是主子身边的老人,陪了主子多年,主子这么多年,撇开公主殿下不说,对您是最独特的。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您的及笄礼,您昏倒后,您是不知道主子是如何在大堂下抱着您急冲冲回到王府的。
那日他的脸色简直就像被人泼了墨水一样的黑,即便是之前腹背受敌的绝境,属下也从未见过主子那般凝重慌乱的神色。”
莫悲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偷偷观察洪婧文的神色。
见到洪婧文一脸动容,他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世界破破烂烂,全靠他莫悲小裁缝缝缝补补。
以他家主子那尿性,什么时候才肯对洪小姐敞开心扉,难说。
怕是连什么时候惹了洪小姐不悦都不清楚。
他这个做属下的,只好尽心尽力打两份工了。
生活不易,莫悲卖艺。
卫凌慕走后,对莫离说:
“三日后,你带洪相去地牢。”
莫离应是。
但他未动。
卫凌慕扭头看了莫离一眼,问:“你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