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娘子,端午节你送我们的扇子,是在哪里买的呢?我觉得那种纸扇子,很适合画画。”临风问道。
“纸扇子是我在太平兴国寺附近的‘霍家扇子铺’买的。”上官思甜说。
“上官娘子,当时扇子上的粽子,是你画的吗?你挺有画画天赋的。”临风笑着说。
“扇子上的图案,是我们辩论社的社长,叶巧莲帮忙画的。”上官思甜说。我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食盒,递给上官思甜说:“思甜,这是我自己做的粉面蒸糕。”
“谢谢。”上官思甜接过食盒,笑着说。
“不客气。”我说。
“姜大娘,我要回家拿粉面蒸糕,送给其他朋友,我先告辞了。”上官思甜把食盒放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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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甜,有空常来玩。”娘说。
“好。”上官思甜向我们作揖道别,她提着食盒离开了……
娘关好大门,拉着我们进了书房,娘关上书房的门,压低声音问:“清容,郭郎,花影离开的时候,我是不是把大门关紧了?”
“是的,我亲眼看着您关好了大门。”临风说。
“看来野利娘子,不小心暴露了她会武术的事情,我既然关了门,她定是翻墙进来的。”娘说。
“可是食盒里的糕点却是完好无损的。”我说道。
“这说明她功夫了得啊。”娘说。
“还有一种可能,她在门外翻墙进来,然后自己轻轻地开门拿食盒。”临风说。
“她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自己呢?”我不解地问道。
“也许她听到了花影和我们的谈话,所以不想伪装自己了。”娘说。
“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问道。
“我先去厨房做菜,你和郭郎在厅堂望风,我们吃饱饭再想想以后怎么应对野利娘子。”娘说道,我和临风点点头。
我急忙问:“临风,你说西夏女谍者,会不会是思甜说的叶娘子?”
临风说:“我听花影提起过她,但是我没有见过她,所以我不敢妄加揣测。”
我说:“花影以前邀请我和召南参加过一次辩论社比赛,我见过叶娘子,她的身高和花影差不多,皮肤比较白,眼睛十分有神。”
临风接着说:“清容,仅凭描述,我还是无法判断她的真实身份。”
我补充说:“那次辩论社比赛后,叶娘子给我们簪花,我记得叶娘子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白色扳指。”
临风说道:“花影向我说过扳指的事情,我向马成和马未打听过,他们武学院的学子,每逢射箭训练的时候,大拇指都会戴着黑色扳指,防止手受伤。看来那位叶娘子,擅长射箭。”
我担忧地问:“假如西夏谍者是叶娘子,花影会不会有危险,她之前说要去转告其他人。”
临风说:“不会,我在你家碰到花影时,她告诉我说,她昨天准备给叶娘子送粉面蒸糕,叶娘子的邻居说她和家人去外地游玩了,要十天后才能回来。”
娘打开门,我们走出书房,头戴黑色无脚幞头,身穿一身黑色长衫的阿爹从茅厕走出来,阿爹在院子里打水洗手,阿爹走到厅堂,临风和他互相作揖。
临风问:“沈大丈,您进门的时候,见到过上官娘子吗?”
阿爹说:“见过,我给她开的门,我今天闹肚子,一进门就进了茅厕,我在院子里没看到你们,就让上官娘子在大门口等下你们。”
我说:“阿爹,上午临风在厅堂给我画像,午时,我们把书房的桌子放回书房了,所以你没看到我们。”
阿爹说:“你娘昨天跟我说过画像的事情,对了,郭郎,我那幅画,是画家范宽的真迹吗?”
临风说:“不是,那是一幅临摹画作。”
阿爹说:“我之前还以为我花一两银子买到真迹了,原来是一幅临摹的画。”
临风说:“沈大丈,以后您要是想买画的画,可以叫上我,我先帮您鉴别真假,您再决定是否买画。”
“多谢郭郎。”阿爹笑着说。
“不客气。”临风说道。
“清容,我现在有点饿,我去厨房看看你娘的饭做好了没,你在这儿陪陪郭郎。”阿爹说。
“阿爹,桌上的食盒,都是粉面蒸糕,你可以吃一点东西垫肚子。”我说。阿爹随意打开了召南送我的食盒,手拿一块红色狮子头的粉面蒸糕,一边吃,一边走向厨房。
阿爹和娘端着托盘,托盘里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我收拾了一下桌子,帮忙把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阿爹从房间里拿出一坛酒,又进厨房拿出四个酒杯,他倒完酒说:“这是我昨天新买的菊花米酒,大家尝尝这酒怎么样?”
“好喝。”我说。
“比一般的米酒甜一点。”娘说。
“味道好。”临风说。
“岑宅”,蓝色底板配红色的琉璃牌匾十分宽大,宽敞的大门上挂着桃符,门前设有台阶,厅堂内,一位头戴黑色展脚幞头,眼睛一大一小,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木牌的官员和一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圆脸,眉毛一高一低,身穿青色交领窄袖长衫的街道司官员在喝酒聊天,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岑推官,你听说了吗?皇城司的官员,八月份的时候,抓到了一个西夏谍者,据说那谍者假冒街道司的官员。你说他们皇城司的官员,会不会顺藤摸瓜,把我们街道司所有人员都调查一遍,要是他们查到我买官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呢?”穿着青衫的男子皱眉问。
“龚大郎,我听说你们的都水使者,姓孟,他是外地人,在汴京没有什么人脉,如果有皇城司的官员调查你,你到时候就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岑推官说。
“怎么个推法呢?”龚大郎问。
“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你都要说你是按街道司的指示做事,要是这皇城司的官员对此问责追究,孟都水肯定是第一个被调查的。”岑推官说。龚大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