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听禅

汴京定容律 阿董 4172 字 1天前

临风回道:“鄙人郭临风。”

言律回道:“下官姓孟。”

我说道:“民女叫沈清容。”

麻虫问道:“洪娘子,我听人说过官家,店家,画家,书法家,船家,这奴家是什么意思呢?”

洪鱼儿回道:“奴家是在瓦舍表演节目的女子,介绍自己名字的谦称。”

麻虫问道:“洪娘子,你为什么喜欢看男子之间亲吻?”

洪鱼儿回道:“我娘和祖母告诉过我,亲吻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但是她们又不教我怎么亲吻,我打算围观男子亲吻,趁机学习一番,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麻虫问道:“小娘子,你怎么不问问你爹呢?”

洪鱼儿回道:“我爹不愿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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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虫挠着头问道:“你怎么不去围观男女亲吻呢?”

洪鱼儿回道:“我娘说男女亲吻属于房事,我猜男女亲吻只能在屋子里或者房间里,我肯定就围观不到了。”原来亲吻是房事,回想以前在宜兴游玩的时候,言律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我有点脸红,看来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有伤风化,我在心里想。

“鱼儿,我们得快赶快去州北瓦子准备候场了。”一位其貌不扬,和洪鱼儿一样打扮的小娘子走过来说道。

麻虫问道:“洪娘子,你是在州北瓦子表演节目吗?”

洪鱼儿回道:“对,我是州北瓦子的舞姬,我先告辞了。”洪鱼儿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言律笑着说道:“麻虫,你的桃花来了。”

麻虫四处张望:“谁?”

我笑着回道:“洪娘子。”

麻虫挠着头说道:“你们看错人了吧。”

我说道:“错不了,洪娘子老是对你笑,她和她的朋友离开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她回头看你。”我们前往“百素斋院”,我看到路边有两个束发,戴银冠,穿着灰色圆领长衫的男子在行“合掌礼”,他们大概是想出家吧,我在心里想。

临风接着说:“马成听禅遇到顾娘子,麻虫听禅遇到洪娘子,我听禅遇不到小娘子。”我们忍俊不禁。一位其貌不扬,头戴僧帽,身穿僧袍,手拿摇铃的僧人报时:“午时”。

一位皮肤白皙,束发,头戴鹦鹉冠,画“酒晕妆”,身穿红色抹胸,鹅黄色短褙子,白色齐腰宽袖短衫,宝蓝色裙子的漂亮小娘子向我们走来,麻虫说:“郭兄,我觉得你的桃花快来了,那小娘子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临风嘴角上扬,小娘子向临风行礼,临风作揖回礼,小娘子问道:“郎君,请问你的玉冠在哪里买的?我想给我郎君买一个。”

临风麻木地说:“我的玉冠是在潘楼街的‘李家男子发冠铺’买的。”

“多谢告知。”小娘子作揖道别。

“不客气。”临风作揖道别。

小娘子走远后,麻虫说:“郭兄,不好意思,我判断失误了。”

临风回道:“没事,这点打击我承受得了。”

“百素斋院”,院子前有一个铁制压水井,院里都是石桌石凳,每桌可以坐八人,一些食客在石桌前吃斋饭。束发,头戴银冠,身穿圆领窄袖深紫色长衫的马成和马未站在桂花树下的石桌前,向我们行“抱拳礼”,我们作揖回礼。石桌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素菜,隔壁桌,一位留着总角,穿着白色镶青边襕衫的小郎君,背对我们,在石桌前看书。

我问道:“马兄,落星呢?”

马成回道:“落星在后厨熬桂花枸杞汤,她马上过来。”

马成说:“这些日子,每次我来‘百素斋院’,都会碰到这个书院小郎君,我们干脆叫上他一起吃斋饭吧,我感觉他在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临风说:“马兄,我去叫小郎君吧,我经常为一些小郎君画像,我知道怎么和他们交谈。”临风走到小郎君那桌,没多久,郑学和临风一起过来。

郑学和我们互相行礼,我关切地问道:“郑学,你们学堂是放假了吗?”郑学摇摇头。

言律介绍说:“郑学是清容的邻居。”

我说:“郑学,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去学堂吗?”郑学沉默不语。

临风说:“郑学,我听你邻居秋云说,你的考卷常常得甲等,你是不是在学堂受到了夫子的欺负,所以不想上学?”

马成自我介绍说:“小郎君,我叫马成,这是我弟弟,马未,我们是武学院的学生,你要是在学堂受到夫子的欺负,可以来保康门找我们。”

郑学立刻说:“夫子没有欺负过我”。

麻虫说:“小郎君,我叫麻虫,你是不是受到不认识的人欺负,所以不想去学堂?”

郑学默默流泪:“我受到同窗的欺负,所以我不想去学堂。”言律从衣袖掏出罗帕,给郑学擦干眼泪。

临风问道:“郑学,你是不是遭到了同窗的殴打或者辱骂?”

郑学说道:“我遭到了同窗的威胁,同窗说我这个月要是去敢学堂,他就让我爹去坐牢。”

言律安慰道:“郑学,你爹是守法的商人,你的同窗,是没有权利让你爹去坐牢的。”

我安慰道:“郑学,孟哥哥懂律法,你可以相信他。”

郑学回道:“我的同窗说他爹是开封府的岑推官,律法在他爹眼里,只是摆设,他爹可以让无辜的人坐牢!”

临风怒道:“岂有此理!”

言律怒道:“荒唐!”

麻虫骂道:“狗官!”

落星骂道:“烂官!”

我说:“想必这岑推官平时没少冤枉良民,所以他的孩子才如此猖狂。”

马未说:“这岑推官不知道冤枉了多少无辜的人!”

马成说:“小郎君,明天我和我弟弟护送你上学,你的同窗要是再威胁你,我们就把他爹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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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低着头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学堂了,不知道夫子和爹娘会不会责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