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婆婆问道:“那些耳边簪花的官员,都是扬州人吗?”
娘说道:“栗大娘,我听说你们扬州人喜欢簪琼花或者芍药花,那些官员应该不是扬州人。”
我回道:“栗婆婆,他们不一定都是扬州人,我每年都会看到大部分参加祭祀的官员耳边簪花,也许对他们来说,簪花也是一种祭祀规矩。”栗婆婆点点头。
言律回道:“婆婆,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官员,昨天,开封府的官员向我们发放花朵,说是官家赐花。文官祭祀时必须簪花,骑兵可以不簪花。”栗婆婆点点头。
敏敏问道:“清容姐姐,这些有好多画着龙的大旗呀,官家是属龙的吗?”
我回道:“我听说书先生说,官家是属猴的。”
万婆婆和栗婆婆讲方言,敏敏说道:“姜大娘,万婆婆问,你们一家人的属相是什么?万婆婆说她是属马的。”
娘回道:“我属狗,我女儿属狗,我郎君属马。”
敏敏说道:“清容姐姐,我翁翁属猴,婆婆属狗,阿爹属龙,娘属兔,哥哥属羊,我属鸡。”
我夸赞说:“敏敏,你的记性真好。”敏敏兴高采烈。
言律说道:“敏敏,沈大丈他们一家人来扬州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告诉清容姐姐了。”
在御街上行走的卤薄队伍已经离开了,大象走在行人道,驯象人走在大象一侧,我们和游人争相触摸大象,我轻轻地摸了摸大象的前腿,大象的皮肤很粗糙,以前和敏敏游玉津园的时候,她说大象的皮肤像树皮一样,果然如此。驯象人对我们说道:“观看大象作揖一次,收费一百文,坐在象背上,往返一次御街,一人七百文,大象陪玩一个时辰,收费二两银子。”
我们身后的游人,叽叽喳喳地议论:“平时坐马车才一百文,怎么乘坐大象价格这么贵?”
其他游人回道:“大象不常见,物以稀为贵,乘坐大象的价格,自然就贵了。”
我们身后的游人继续问:“郎君,坐在象背上,是什么感觉呢?”
驯象人笑着说道:“小娘子,你来试试便知道了。”
我们附近一位穿着厚实的游人把钱递给驯象人,驯象人敲了一声鼓,大象在游人面前作揖,游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万婆婆把“暖手捂”系到腰带上,我把“暖手捂”放进右手手臂,我们和驯象人互相行礼,敏敏迫不及待地说:“阿爹,我要坐在象背上!”
敏敏对驯象人问道:“哥哥,这头大象是叫‘卷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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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象人回道:“小娘子,这头大象叫‘树皮’。”驯象人提起大象的名字,大象扇动耳朵,卷起鼻子,摇头晃脑,冲我们微笑。
敏敏接着问道:“哥哥,今天的大象表演,‘卷卷’来了吗?”
驯象人回道:“小娘子,今天参加表演的驯象,没有叫‘卷卷’的。”
言律问道:“郎君,你手上拿的银钩,是用来驯服大象的吗?”
驯象人回道:“对。”
言律接着问道:“这些参加表演的驯象,是从小就要被你们驯服,还是只有表演前才会被你们驯服?”
驯象人说道:“所有参加表演的驯象,从小就会被我们驯服。”
孟大丈问道:“郎君,这大象背上,只能坐一人吗?”
驯象人回道:“客官,大象背上最多可以乘坐三人。”
阿爹说道:“孟兄,乘坐大象的钱我来付,你们难得来汴京。”
孟大丈回道:“沈弟,我们人多,还是我们来付账。”
娘问道:“郎君,要是我们乘坐大象的人多,你能不能优惠一点?”
驯象人说道:“要是你们的人数超过六人的话,我会优惠你们三百文的。”
娘笑着点点头,娘说道:“清容,待会儿咱们都去乘坐大象。”
“好。”我心里十分激动。
娘问道:“郎君,大象这么高大,我们怎么登上去呢?我们是不是需要去买个梯子?”
驯象人说道:“大娘,你们要是乘坐大象的话,大象会用鼻子,把你们卷上座位的。”
言律问道:“郎君,大象的鼻子,一次可以卷三个人上去吗?”
驯象人回道:“大象的鼻子,一次可以卷一个人。”
我问道:“郎君,如果大象的鼻子,频繁卷人,这会对大象造成什么伤害吗?”
驯象人说道:“小娘子,你说的情况,并不会对大象造成什么影响。”我放心地点点头。
敏敏问道:“姜大娘,沈大丈,清容姐姐,你们以前乘坐过大象吗?”
娘说道:“我们一家人都没有乘坐过大象。”
孟大夫说道:“今日冬至,你们不如来一场关扑,谁输了谁付钱即可。”
孟大丈说道:“沈弟,咱们各自拿出三枚铜钱,关扑一次,正面有字为输,反面为赢。”
阿爹说道:“孟兄,要是咱们平局,就再加一次关扑。”
孟大丈笑着回道:“行。”
孟大丈和阿爹各自从衣袖里拿出三枚铜钱,他们把铜钱放到手心,合起手心,铜钱在他们手心发出声响,我希望阿爹输钱!
娘说道:“郎君,孟兄,我数‘三二一’,你们同时给我们看看结果可好?”
阿爹和孟大丈说道:“行。”在他们说话期间,大象又向其他游客作揖。
不一会儿,娘念道:“三,二,一。”阿爹和孟大丈露出手心,阿爹手心里有一枚反面的铜钱和两枚正面的铜钱,孟大丈手心全是反面的铜钱。孟大丈和栗婆婆讲方言,敏敏开心地说道:“阿爹说,我们全家都要乘坐大象。”
孟大丈从衣袖里拿出七两白银递给驯象人,说道:“郎君,我们一共有十人。”驯象人拿出三百文,找给孟大丈,说道:“客官,这是方才说的优惠钱”。驯象人又叫来其他驯象人,他们嘱咐我们:“各位客官,待会儿你们一定要紧紧抱着大象的鼻子,把座椅抓牢了。如果你们乘坐大象感觉不适,敲一声锣便是。”四位驯象人把他们的锣递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