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煮羊’。”言律不假思索地说道。烟月喝了三杯酒。
烟月问道:“孟兄,今天这些绣着‘百事吉’的红色荷包你是在哪里买的呢?”
言律回道:“我家娘子自己绣的。”
公孙皓问道:“言律,厨房还有多的食盒吗?我娘子住在附近的客栈,她让我给她打包些好吃的饭菜,我觉得每道菜都很好吃。”
“有。”言律回道。我和言律又进了厨房,我们拿了一个六层的红色食盒,言律把食盒双手递给公孙皓,公孙皓双手接物后,我们去其他桌敬酒。
我们走到阿爹他们那桌敬酒,阿爹,娘,鱼儿,洪姨丈,姜二娘,刘叔母,沈叔父,沈果儿坐在一桌。洪姨丈头戴纶巾,身穿淡红色衣裳,黑色绣花褙子。
和颜悦色的刘叔母用银簪挽着头发,画了淡妆,头簪紫色牡丹花,身穿月白色上襦,暗紫色褙子,暗红色裙子。十岁的沈果儿,模样乖巧,她梳着好看的发髻,身穿粉色上襦,红色半臂,淡黄色裙子,腰上挂着两个红包。
洪姨丈说道:“这乌米饭的味道,倒是和咱们蜀地的‘甜烧白’类似。”
姜二娘说道:“以后咱们鱼儿要是成婚了,咱们就准备些‘烧白’招待宾客。”
鱼儿说道:“娘,以后我若是成婚了,你们可以备些卤菜招待宾客吗?”姜二娘点点头。
刘叔母问道:“姜二娘,‘烧白’是个什么作料呢?”
姜二娘说道:“‘烧白’是我们蜀地的菜名,这道菜用猪肉做成,有咸甜两种味道,甜味的‘烧白’里加了糯米,红豆沙,甜味调料,咸味的‘烧白’里加了碎牙菜,咸味调料。”
娘介绍说道:“言律,这位是刘叔母,沈叔公的妻子,这是他们的女儿,沈果儿,果儿是你和清容的侄女。”
言律敬酒的时候说道:“沈叔公,刘叔母,果儿,欢迎你们常来洛阳玩。”
刘叔母和果儿点点头,沈叔公说道:“好。我们住在相州,我在相州开了一家饼铺,欢迎你们常来相州玩。”
“行。”言律回道。
我们给阿爹他们倒酒,他们起身举杯说道:“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阿爹指着他身旁两个椅背相靠,椅背上安放红色马鞍的椅子,神采奕奕地说道:“言律,如今你高升了,自然应该高座,你坐下来喝酒吧。”
言律跨上椅背,阿爹给言律倒酒,言律一共喝了三杯酒,阿爹说道:“言律,如今你身居高位,应当居安思危。”
言律回道:“小婿谨遵沈大丈教诲。”
娘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红纸递给我,在我耳边说道:“清容,今早言律为你创作的‘清容良人’的藏头诗,你爹都记录在红纸上了。”我小心翼翼地把红纸放进装灵芝的布袋里。
沈叔父说道:“言律,你下来吧,坐在椅背上不安全!”
娘和姜二娘陆续说道:“言律,快下来吧,你和清容还要去别处敬酒呢。”言律登下椅背,我们向所有宾客敬酒后,走到最后一桌,空着两个座椅的席位前入座。
敏敏梳着好看的发髻,用红色珍珠发带装饰头发,头簪樱花,额上贴了红色的鲤鱼花钿,身穿淡黄色上襦,绿色荷叶边半臂,淡绿色裙子,腰上挂着两个红包。秋云和敏敏坐在一起。
郑学,谢准坐在一起,他们留着总角,身穿深灰色镶黑边深衣,腰上挂着两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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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红色莲花冠的罗婆婆画了“红妆”,身穿褐色抹胸,暗紫色宝相花纹褙子,墨绿色裙子,腰上挂着两个红包。
头戴银色山口冠的聂婆婆画了“三白妆”,身穿红色抹胸,褐色销金褙子,黑色绣花裙子,腰上挂着一个红包,左手手腕缠着橙色布条。
桌上摆放着一坛系着红绸布,用红纸写着酒名的“云液酒”,一篮子红鸡蛋,所有饭菜旁边,都放着红纸,上面写着对应的菜名:红烧狮子头,蟹粉狮子头,软炖鳝鱼,银丝豆腐汤,三丁包子,花雕醉蟹,蟹粉干丝,春卷,盐水鹅,罐焖四宝,清蒸鲈鱼,清炒太湖三白,红烧羊肉,红糖油糕,糖醋鱼,红枣莲子乌米饭,一些没有汤水的菜,便放在雕刻精美的木制“插山”上。
秋云问敏敏:“敏敏,你娘得了什么封号呀?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娘呢?”
敏敏回道:“娘说她的封号叫‘通议郡太君’,以后你可以叫她的封号或者按现在的称呼喊她。”
秋云说道:“好。”
罗婆婆起身举杯说道:“方才有几桌的宾客在念祝酒词,咱们也来碰杯。庆相逢,欢醉且从容。”我们起身举杯回道:“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我们吃完了饭菜,其他桌的宾客已经离开了,一些头戴绿色山谷巾,耳簪梅花,穿着褐色圆领及腰衫,灰色裤子,布鞋,身上系着银色襻膊的人,手拿铜盆,麻利地收拾每桌的食物和餐具。
聂婆婆问道:“小孟,厨子是扬州人吗?”
言律回道:“是的。”
聂婆婆又问道:“厨子会说汴京话吗?这‘三丁包子’挺好吃的,我挺想学学的。”
言律回道:“他会说汴京话,他是我的同窗,他叫柴米。”
聂婆婆说道:“这名字听上去就是个会做饭的人,难怪他当了厨子。”聂婆婆走向厨房。
罗婆婆说道:“清容,你今天梳的‘凤髻’,你娘花了半月的日子在我这里学习呢。”我心里十分感动,今天娘为我编头发,她的编发手艺十分娴熟,她嘴上说着这个发髻的样式并不难,我却觉得这个发髻十分复杂。
我笑着回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