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百日宴

汴京定容律 阿董 3909 字 12天前

召南说道:“宋娘子,吕官人,这是我家的娃,乳名彩哥,大名贺礼。”

梁宝珠问道:“召南,延年,彩哥的星宫是什么呢?”

召南和贺延年回道:“白羊。”

公孙皓说道:“我的星宫和彩哥一样。”

吕子进起身说道:“公孙兄,我和娘子今晚要参加同窗聚会,今晚我们就不过来吃晚饭了。”

公孙皓说道:“行。”

公孙皓说道:“子进,宋娘子,这桌的宾客都是我和娘子的朋友,这对夫妻是贺延年和卫娘子,那对夫妻是孟子定和沈娘子,那两位朋友,是郭忠维和梁娘子。”

吕子进说道:“方才我们已经认识过了。”

公孙皓的爹娘和上官思甜向我们走来。

公孙五丈头戴黑色纶巾,耳簪丝瓜花,身穿灰色衣裳,淡青色褙子,束着腰带,腰上挂着一个拨浪鼓,手上拿着一个酒杯。许大娘头戴红色山谷巾,耳簪丝瓜花,画了淡妆,身穿紫色龟背纹圆领袍,束着腰带,腰上围着红色的围腰和淡黄色的手巾,手上拿着酒杯,背上背着一个用百家布做成的襁褓,皮肤白皙,看起来软糯可爱的福娘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面色红润的上官思甜头戴山口冠,耳簪丝瓜花,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交领及膝衫,红色裙子,腰上佩着“合欢带”,同心结和一张红色的手巾,双手拿着一个长嘴提壶。

公孙五丈说道:“咱们旧封丘门有三户房主的家人去世了,百日宴奏乐和放鞭炮的规矩,咱们今日就取消了,菜已经齐了,咱们可以直接开席了。”

“唯唯。”男子们说道。

“俞。”我们女子作答。

许大娘说道:“今日我想为孙女讨些祝福,听说你们晚辈近来喜欢用荷叶喝水,待会儿你们的荷叶里装上熟水后,希望大家起身,说一声‘祝愿福娘健康喜乐’。”

上官思甜说道:“早晨阿姑做了一大锅‘柚子熟水’,今日我来为大家倒熟水。”

公孙皓从我们这桌拿走了一支荷叶,我们将荷叶弯折,上官思甜小心翼翼地为我们倒上熟水,我们纷纷起身,说道:“祝愿福娘健康喜乐!”

公孙皓把右手拿的荷叶递向上官思甜的嘴边,她喝了一小口,福娘也许是喜欢闻饭香,她口水直流,上官思甜放下长嘴提壶,拿出手巾给福娘擦口水,公孙皓继续用荷叶喝熟水,他顺手拿过长嘴提壶。

许大娘将酒杯一饮而尽,公孙五丈拿起空酒杯说道:“大家坐下吃菜喝酒吧。”

“唯唯。”“俞。”我们应答后,坐下吃菜。

公孙五丈说道:“咱们去下一桌讨祝福!”

我们吃着饭菜,隔壁身穿礼服的宾客拿起酒杯,起身说道:“祝愿福娘健康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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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菜,吕子进,宋春时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腰上挂着鸡蛋兜子的梁宝珠说道:“我和临风要去看宋三戏法,我们租了牛车,大家要去看戏吗?”

召南回道:“我们和孟兄,清容要去桑家瓦子听曲。”

梁宝珠问道:“你们已经租好车马了吗?”

召南回道:“是的。”

腰上挂着鸡蛋兜子的临风回道:“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我们和临风,梁宝珠互相作揖道别。言律驾马,我们其他人登上青色车厢的马车,前往桑家瓦子。

车厢内,召南和贺延年坐在一排,我坐在他们对面。

我问道:“召南,贺兄,彩哥如今会叫你们‘爹娘’吗?”

贺延年回道:“不会。”

召南说道:“我听阿姑说,小娃若是长了四颗牙齿,就可以叫爹娘了,如今彩哥是一颗牙齿也没有。”

召南问道:“清容,你和孟兄成婚后,你的月事有几月没来呢?”

我回答:“召南,我的月事每月都会来。”

召南说道:“我娘说,怀孕的女子,月事会停止,看来你没有怀孕。清容,你以后要生个男娃,彩哥和你的娃只能以兄弟相称了。”

我问道:“召南,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以后会生个男娃呢?”

召南回道:“许大娘前日告诉我的,她去卜算铺子测过。公孙兄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彩哥,许大娘说彩哥和福娘八字很合,今早我们两家人已经为他们定下‘娃娃亲’了。”

召南问道:“清容,昨日我看《小报》说,咱们大宋有一位驸马人选因为暴雨去世了,这则消息真实吗?孟兄今日上朝,官家说起过这事吗?”

我回道:“前些日子的暴雨,让官家罢了十日朝会,今日良人并未上朝。”

召南问道:“清容,开封府前日贴了一张和驸马有关的告示,你看过那则告示吗?”

我回答:“我没有看过。”

召南说道:“告示说,咱们大宋的驸马人选,一共有六人。北京人潘氏,洛阳人王氏,并州人郭氏,许州人程氏,并州人药氏,并州人慕容氏。我爹和饮食行会的药行老昨日在关扑驸马人选,他们以一头耕牛作为赌注,我爹赌潘氏会当驸马,药行老支持跟他同姓氏的驸马人选。如果《小报》说的是真的,不知谁家会损失一头耕牛。”

我说道:“召南,我听说官员看的《邸报》,消息是最真实可靠的。倘若以后《邸报》刊登了驸马人选这方面的消息,我会让良人把《邸报》借给你们看。”

召南说道:“好。”

烟月和马未站在桑家瓦子门口,我们和他们互相行礼。烟月梳着好看的发髻,画了淡妆,头戴珍珠发簪,画了淡妆,身穿淡蓝色抹胸,蓝色销金短褙子,淡绿色裙子,腰上佩戴“鸳鸯带”。马未束发,头戴银冠,身穿白色镶紫边圆领窄袖襕衫。

召南问道:“马郎,我听阿姑说,马三丈打算卖掉梁门大街的房子,你们的亲戚邻居,有买房的打算吗?”

马未回道:“没有。”

言律问道:“马郎,你家的房子,售价是多少呢?”

马未回道:“我爹打算按一万三千贯的价格出售,庄宅牙人明日来估价。”

烟月说道:“清容,前些日子你跟宝琴签订了售卖词曲的契约,今日她休息,她在琴房为我们演奏你的词曲。”

我回道:“好。”

我们走进琴房听曲,琴房内陈设一些琴桌,琴凳,长凳和乐器,琴囊,崔宝琴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红色镶白珍珠发带,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印花交领上襦,红色印花裙子,身披杏色披帛的她正在用手巾擦拭琴凳。

烟月说道:“宝琴,我们来听曲了。”

眼角有泪痣,明艳动人的崔宝琴站直身子,我们互相行礼。

崔宝琴说道:“这是我自己花钱买下的一间琴房,大家随便坐。”

“诺。”男子们回道。

“俞。”我们女子应答。

“宝琴,你会先唱清容的哪首词呢?”召南问道。

“《采桑子》。”崔宝琴回道。

我们在长凳就座,崔宝琴拿起放在琴凳上的白色琉璃义甲,戴在手上,接着,她拿起琴桌上一把刻字“八斤”的琵琶,她抱着琵琶,坐在琴凳上说道:“各位嘉宾,宝琴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