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上，多出了四面屏幕，面对着四个看台的方向。

“让我看看……”

只不过安瑞尔不是用眼睛看，而是开始放开感知，感受湖水中的灵魂……

混乱。

安瑞尔猛的睁开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之前放开感知感受整所学校时，黑湖给他的感觉，从来没像现在沉入水后感受到的这样奇怪——

在灵魂层面上，这一整片黑湖就好像是……

一个整体一样？

尤其是黑湖东部，安瑞尔现在感觉，自己陷进了一个庞大的，但浓度非常低的灵魂中……

灵魂和意识向来是炼金术士津津乐道的话题，马斯科瑞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是反方向就是了。

作为“木偶贤者”，马斯科瑞非常擅长泯灭灵魂和即将诞生的意识……

他在闲聊时和安瑞尔讲过，虽然意识的具体表现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灵魂这东西，可不是虚无缥缈的幻觉。

灵魂在破碎后，是可以通过某些特殊手段收集起来的。

它们会变成碎片状，没有“意识”存在其中。

而通过一种在“人体炼金”中，都算得上异端的“灵魂炼金”，这些碎片就能被提纯，提纯成灵魂本身……

卡门的身体里，现在就装着21盎司“纯净灵魂”。

只不过没有意识而已……操控卡门的一直都是马斯科瑞的意识，这21盎司灵魂的作用，是让卡门这个身份能通过任何意义上的魔法监测，以及让马斯科瑞的操控更加丝滑流畅……

如果把身体比作电脑本身，灵魂却不只是其中的软件，还包括一套丝滑完整的外设操作器……

现在黑湖的状态就很离谱。

湖里飘散的已经不能说是“灵魂碎片”了，说是“灵魂碎屑”更合理些。

那么……

是谁的？

就算已经变成粉碎的形态，就算分布并不均匀……

那也是要多强大，或者说，数量多么庞大的灵魂，才能铺满整片黑湖？

格兰芬多？

安瑞尔不想装傻，可就算是格兰芬多的灵魂，那也不可能铺满整个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