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焦书记。”给小沈回了电话,楚夕才感觉浑身冰冷,那一瓶从头上浇下的矿泉水,早渗透了上衣,头脑是清醒了,可在这空旷的狂风肆虐的街头,湿衣服贴在身上,如冰块贴在身上般寒冷。她瑟瑟发抖,盯着前方,盼着小沈的车快速驶到跟前……
平桐乡乡医院,一楼的病房内,李婶看着浑身滚烫的孙子,不停的抹着眼泪,一旁的大伯也是旱烟袋子一袋接一袋的抽。“我可怜的孙子,你怎么这么命苦,从小没了妈,这三天两头生病,平日里吃吃药都好了,可这次,你是咋了?怎么就不会好了,你爸爸不在家,可别吓奶奶,老天保佑,保佑我孙子快点好起来吧。”老人边擦着眼泪边喃喃道。
病房的灯光好似接触不良,屋顶的灯光时明时暗,更增添了悲情恐慌的气氛。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赶快给俊超打电话,让他赶快想办法。”李婶的哭声,让大伯更加心神不宁。
“都打了几遍了,他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你这样哭哭啼啼俊超怎么能静下心来想办法,再说了他人在深圳,能想出什么办法,别哭了,哭的我心烦。”这个坚强的老人趁着老婆子不注意,忙用旱烟袋擦拭一下眼,又抽起烟来,可早品不出烟的味道。 沈师傅接到除夕,一路无话,朝着卫生院一路超车狂奔。
进了乡医院,直奔儿童病房,问了值班护士,除夕疯了般奔向孩子的房间。 推开门,李婶抬头一看,顿时愣了。
怎么是除夕?
在村里,有人在的时候,这姑娘从来不打招呼,只是没人时候碰面了,这姑娘会甜甜的叫一声李婶。
这世仇如深渊般,永远隔在两家之间。 这个时候,这丫头怎么会来了? “婶,收拾一下,咱们快走,去县医院,李伯不用去了,回家看着门。”
李婶顾不得想太多,抱着孩子跟着除夕和沈师傅出了病房门,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让老头子收拾吧,孙子的命要紧。 连和医生交代一下都没有。
在她的意识里,这里的医生连孙子都治不好,都是庸医,万一孙子出了啥问题,她肯定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