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汝山县城,除夕是第一次想喝酒,也是第一次这么放纵的喝酒。
醉吧,醉了就没有烦心事了。
风光无限的老板娘喝着喝着,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惊呆了迷迷糊糊的除夕,她顿时清醒了很多。
“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给我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这话,不是刚才老板娘说给她听的吗?
怎么喝了几杯酒,反倒成她来安慰老板娘了?
“谁都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的。”康馨近乎绝望道,“六年了,我六年都没回过家了,这六年来,我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当初我与父母决裂,与家庭决裂,就是为了我的初恋男友,奔赴这个小城市,期盼和他共度余生,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来了,人家竟然不要我了,竟然和别人结婚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些事,除夕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可今天,她喝点酒,怎么突然又提起来,她,现在不是有路平吗?
“当年我离家时,曾信誓旦旦说,这个家,我永远不会再回去的,我与父母和家人,自我离开那天起,就彻底决裂了,自从我被男友抛弃后,我再无脸和家人联系,可前几天哥哥打电话说,父亲生病了,因思念我这个唯一的不孝的女儿,积劳成疾,抑郁成病了。”
出门在外,却未敢见父母,这种感觉,除夕深有体会,当年,她一人独自在深圳,有多少个夜晚,她思念父母家人,可却连个电话都不敢打回去。
她拍拍老板娘,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哥让我回去,回去看看老人,给父母认个错,我何尝不想他们?那可是我的亲爹亲娘,还有我的亲哥哥,可我怎么有脸回去?我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