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满脸震惊,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由分说地扯过他的手,从包里掏出消毒水、碘伏、止血粉和绷带。
也不管他是否愿意,打开药瓶便开始为他清理伤口、上药并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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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麒麟想把手抽回来,却无能为力,只好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他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
霍司低头为他包扎好伤口,才松开手,将药品一一放回包里,又拿出一瓶药液递给他,“看你面色苍白,有些贫血,这是补气血的,喝下吧。”
看着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样子,霍司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但两人只是萍水相逢,他也只能暗自叹息。
心下暗自发誓,出去后一定要改掉多管闲事的毛病。
将药塞进张麒麟的口袋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手中的药,张麒麟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随手揣进口袋里,并不打算喝,毕竟两人素昧平生。
抬脚跟上霍司,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只见他连问都不问便朝右侧走去,连忙上前拉住他,语气淡淡的道:“走错了,往左边”。
看了看两边一模一样的甬道,霍司不禁有些尴尬,他刚才只顾着想事情,便下意识地按照平时的习惯走。
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回头嗔怪地瞪了张麒麟一眼,往后退了几步,“你走前面,我不认识路。”
张麒麟虽然不理解他怎么了,但还是走到了前面带路,走了两分钟,一转弯就到了。
吴协正咬着压缩饼干,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的语气充满震惊,“霍司,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外下来的。”霍司随口回答,看到潘子靠在墙边,一副生死不明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潘子为了救我受了伤,可是我们没有伤药。”吴协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潘子,心中满是内疚。要不是自己逞强,潘子或许根本不会受伤。
霍司微微挑起眉毛,“你们需要什么药?我看看有没有带。”
“消炎、止血的药,还有缝合的针线。”
“除了针线,其他的我都有。”霍司打开包,找出对应的药递给吴协,然后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吴协这里多了漂亮的女人和胖乎乎的男人,却少了他三叔和一个伙计。
接过药后,吴协小心翼翼地解开潘子腹部的伤口,重新消毒上药包扎。
弄好后,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霍司,吴协好奇地问道:“霍司,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本来是到山上找素材的,这不是天黑就就打算下山,谁知到一脚踩进了个盗洞里,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可能是泥土比较松软,很快就回填了,所以也没有回去的路,我只能在墓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那你可真是够倒霉的。”听完,吴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遇到这种事情,也真是够奇葩的。
“打扰一下哈。”
一听霍司的话,王月半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从自己挖的盗洞里进来的?于是他赶紧开口打断两人的谈话。
“那个霍司小兄弟,你进来的盗洞是在哪个方向呀?”王月半的声音有些心虚。
“大概是南边。”预感成真,王月半尴尬地捏了捏耳朵。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打的那个洞,这实在是太倒霉了吧!
吴协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你挖的盗洞?”
“小同志,看破不说破,懂不懂,我也没想到啊。”王月半对着霍司歉意地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一丝无奈,“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这要是有同行跟进来,那是生是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可偏偏进来的是个外行,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霍司微笑着摇摇头,不在意地挥挥手,仿佛在掸去身上的灰尘。“没事,掉下来,或许也是件好事。”
王月半拍着胸脯,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自我介绍道:“小兄弟,我叫王月半,江湖人称摸金校尉肥王子,家住在京都潘家园。
这次是胖爷我对不住你,以后你要是有事需要帮忙的,就到那去找我。”
见他如此在意,霍司也只好应下来,不过在他眼中,这件事就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般无足轻重,这种话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倘若当了真,那可就太天真了。
王月半见霍司满不在乎的样子,便明白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无奈之下,只好自己默默记在心里,寻思着日后再找机会补偿人家。
趁着这会儿休息,他坐到霍司身边,与他闲聊起来。
“小同志,你是哪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