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发现线头的欣喜瞬间化为愤怒,王月半转头对着山洞怒吼道:“什么人躲在那,给胖爷滚出来!”
“是我。”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张麒麟缓缓出现在山洞口,上衣破烂不堪,前胸墨青色的纹身若隐若现,他的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右手拎着血尸的头颅,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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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指着他怒目而视,“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刚才你想干什么?”
“杀你。”张麒麟冷眼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他面色苍白如纸,走到大家面前,呼吸有些急促,上身的痕迹显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
“让让。”看到他目中无人的样子,王月半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大奎一看形势不对,连忙抱住胖子,不让他乱动。
吴三行赶紧拉住胖子,开口打圆场:“胖子,冷静一下,小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先听他说说怎么回事。”
“道理?什么道理?他刚才可是想要我的命!要不是你那一脚,我现在就已经去地府报道了,筵席都可以直接开起来了!”王月半的嗓门像铜锣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你先缓一缓,别激动,仔细想想,这一路上小哥也救了你不少次吧。”吴三行的话让王月半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琢磨了一下,觉得吴三行说得不无道理,于是收起了继续开骂的念头。
他挣脱大奎的手,一屁股坐到霍司身边,没好气地说:“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有什么话快说吧。”
看他气鼓鼓的,宛若一个包满馅的大包子,霍司低头轻笑,然后从包里取出一瓶水递给他,温柔地说:“喝点水,缓缓,坐着听故事。”
王月半抬眸看了霍司一眼,见到他眼底的担忧,便伸手接过他的好心安慰,别扭地说了声谢。
“别怕,我不会让他杀你的,只是情况不明,我们得小心一点。”听了霍司的解释,王月半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其实也就那么一会儿脾气上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他清楚地知道,在命和宝贝之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张麒麟将手中的头颅放在一旁的玉床上,握拳抵唇轻咳,他拔出自己的刀,擦去上面的血迹,轻声解释道:“我拿来的是玉佣的上一任主人,鲁殇王用特殊的方法把玉佣脱了下来,自己躺了进去。”
“玉佣只有在褪皮的时候才能脱下,倘若你刚才拔掉了线头,那么玉佣里的人会瞬间变成血尸。几千年的血尸,我们恐怕都会死在这里。”
一旁下来就没说话的潘子,因为腹部的伤口,一直坐在旁边休息。
这一路走来,他发现张麒麟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就好像这座墓是他的家一样,特别熟悉。
心中疑惑不解,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小哥,潘子我这人嘴笨,说话不中听,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我有点事想请教您。”见张麒麟毫不在意地摇摇头,他才说出自己的疑问。
“您对这座墓似乎了如指掌,若是方便的话,能否请您解释一下。”
霍司微微皱起眉头,这话看似询问,实则是在逼迫张麒麟,仿佛他不说清楚,这些人就会对他不利。
要知道,张麒麟可是场上武力值最高的人,真要有所企图,这些人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不过他也很好奇张麒麟会如何回答,兴致勃勃地转头看向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麒麟竟然不打算回答,而是缓步走到鲁殇王面前,眼神带着一丝厌恶的上下打量着他。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那一双清冷的眼睛里,泛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伸手探到尸体的脖子上,动作平缓,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手掌却缓缓收紧,“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是你所追求的吗?你已经活了很久,现在不该再继续苟活了。”
话音刚落,只见尸体双眼充满愤恨地盯着他,身体抽搐了几下,双腿渐渐失去力量,瞬间变得干枯,仿佛被风干了一般。
张麒麟看着鲁殇王死去,瞳孔中涌动着痛苦和悲伤,他迅速收敛好情绪,转身看到霍司身旁空无一人,抬脚便向那边走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杀死了鲁殇王,吴协率先反应过来,拉住他愤愤不平地问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麒麟根本不想回答他那一连串的问题,此刻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眼神冷漠地回过头,看着吴协,“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做什么呢?”
这句话实在狂妄,但人家有狂的资本。
“你二话不说就把人弄死了,难道就这样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吴协被他那黝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得心里阵阵发毛,质问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你的疑问,他已无法回答,棺椁里的紫金盒子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他手腕灵巧一转,手臂如泥鳅般瞬间从吴协手里挣脱了出来,然后走到霍司另一边优雅坐下。
看到他走过来,王月半双手抱胸,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转头到一边,摆出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闻言,众人转身来到棺椁拿到紫金盒子。这盒子紫玉为壁,金边缠绕,精致无比。盒子上没有锁,吴协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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