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前所经历的循环中,患有心病的主管精神状态一般都很差,小毛病如幻听幻视,大点的毛病则是被害妄想症严重。
他不清楚部长们和安吉拉与主管之间的爱恨情仇,他只知道那时的主管对他们一视同仁地保持高度警惕。
对他这个普通的员工倒是挺信任,某个循环中甚至有过度依赖的表现。
他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感慨还是之前的主管更好揣测心思。
虽然那时的主管受心病影响,后期的所作所为都会逐渐走向极端化——例如在第三次循环时,主管发病严重,开枪自裁之前,还顺带把身份暴露的自己也给崩了。
嘛,怪不得东方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
斯图尔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介意“破相”的事情。
他只觉得脸上像是被火燎了般疼,不过他很快就不太在意这点痛了——不光是因为愈合得快,他对疼痛的感知度也要比正常人低很多。
方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只是给秋葵的即兴演出。
只可惜对方并不买账。
见一向以笑示人的秋葵此刻面上没有半点笑意,而是面带疲惫,用那尖锐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斯图尔特顿觉心里有点毛毛的。
“诶?怎么了吗?”他咽了咽唾沫,不安地挠了挠脖颈上被金属制品勒出的红痕,摆弄着皱巴巴的衣领。
“...没什么,只是...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意料了。”
秋葵见对方的伤痕已经有了愈合之势,神情才有了些许放松,挂上了如往常般的微笑,只是显得有些勉强。
“拜托,请别再那样做了,好吗?”
“好的。”
斯图尔特点头如捣蒜。
对方都如此恳求了,先答应再说,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