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等帝君拿定了主意子民势必要迁徙,记得叫我。”
眼看留云还是有些不放心,卿月本想再劝却感受到摩拉克斯的气息。醒来时没有瞧见他倒也叫人松了口气,她实在没那个心力去跟摩拉克斯解释这一切,只是该来的总会来。
“帝君。”
“去忙吧,这里交给我。”,既然摩拉克斯来了,留云总算是能安心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久违的两人,她进阶了,变得更漂亮也更强大,只是这美丽的容颜是用孩子的命换来的,强大的力量也毫无用武之地,终究是无用的。
摩拉克斯看了看被放在一旁的药碗,遂坐在了床边:“乖,喝了药心里就好受些了。”
即使是仙人的药,只怕也是医人不医心。但她还是乖乖接受了投喂。卿月庆幸他没有问,尽管他现在的疼惜是理所应当可卿月终究是心虚,瞧着怯生生的。
夫妻没有隔夜仇,摩拉克斯对这个道理深有体会:“这件事你该早对我说的。”
果然这个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这件事是我的错……”
摩拉克斯伸手抬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虽然他对父亲这个词汇从未有过什么感触的,但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孩子还是带走了他心头的某些东西,很陌生,他不认得,只觉得莫名的空旷酸涩。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跟考量,如今最不好受的只怕就是你了,很多事我不会问,你若想说我便会听。”
一滴清泪一滴浊泪在两颗眼睛中落下,很烫很苦。他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只是卿月早已不像往常那般放声大哭只是在抽噎,哭的再凶的时候也没有声音,只是泪水愈发滚烫了。
摩拉克斯只是静静的陪伴着,感受她的泪灼烧自己的衣衫、皮肉、骨髓,任由无形的悲痛填满他那颗石心,
想要知道自己心中的痛楚与卿月是不是一样的,不过她的心似乎比自己的要痛,想来是因为她心肠一向柔软的缘故。
这样压抑的哭泣,最后只会落得头痛,这才刚醒不久就又要睡下了。睡了也好,哭累了睡醒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