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夭!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寻常偶遇而已。”
“寻常偶遇?我就不信你若没给她好脸儿,她就有底气跑到我面前来求我替她向你提亲?九头妖,你是以为我傻吗?”
“小夭,你心里清楚,她从来就没入过我的眼,至于上次在青丘偶遇,也不过就是寻常说几句话而已。防风邶的身份本来就是浪荡不羁,风流成性,那不过是我的一个壳子,一场游戏,你何必当真呢?”
听闻此言,小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瞪着眼睛说道:
“九头妖,你风流还风流出理来了,浪荡不羁你还骄傲上了?什么叫一场游戏?难道你当年对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那你以后若再惹出风流债来,是不是一句‘逢场作戏’,我就不该当真,全当没发生,一笑了之,还得夸你两句相柳大人魅力无边吗?对不起,本王姬没那个气度。”
相柳听她这一番话,也上来脾气了,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又忍了下去,耐着性子问道:
“那你要怎样?”
“什么叫我要怎样?现在你的风流债都打上门来了。今日若不是蓐收帮我打圆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你的身份我又不能说,她又振振有词、步步紧逼,现在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样吧?相柳大人?”
相柳懒洋洋的往后一靠,胳膊倚在桌子上抬头望着她,脸上毫无表情,挑着眉淡淡的说道:
“我不想怎样!”
之后就一直不说话了。
真是气人啊!
见小夭一直没出声,相柳拿起茶杯,刚递到嘴边,小夭一步跨到近前,伸手将杯子打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做什么?” 他的眼神陡然冷冽,周围的温度下降得厉害。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这副浪荡相,你爱滚到哪里滚哪里,爱抱谁去抱谁,这场游戏,本王姬不陪你玩儿了,滚!”
相柳盯着她,一直没说话,嘴唇直哆嗦。有那么一瞬间,小夭有一种错觉,这妖怪要冲上来,生吞活剥了她……
然而,并没有,他“呼”地站起身,大踏步向外走,夺门而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夭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明明是他惹出来的风流债,现在那女人都找上门来了,他还满不在乎,不但一句软话没有,竟然还一肚子是理,他还有脸生气?
珊瑚和苗圃进了屋,看到小夭坐在椅子上哭,赶紧尽心安慰,谁知她越哭越凶,最后竟然泣不成声,嚎啕大哭起来,任她俩好话说尽也不起任何作用。待她哭够了,就一句话:
“走,回清水城。”
到了府里,小夭也是一句话没有,简单洗漱之后,就将人全都赶了出去。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气得连眼泪都没了,她就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珊瑚和苗圃急的,一个在门外守着,一个不断去相柳的房间张望,甚至去大门口张望,人一直没回来。
枯坐一夜,他的心跳声一直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