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家时遭到追杀,幸好活着抵达了外界,被姜禾救起。
父亲在他离开前就被打伤,已经好几日了,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后院卧房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颊瘦削,面无血色,眼窝深深的陷下去,被子盖在他身上,只能看到轻微的起伏。
如果不是那点起伏,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他的床边趴着一个妇人,妇人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眉头蹙起,睡得很不安稳。
院子里,见姜鹤安回来,守在外间的仆役眼睛一亮,面上的愁容都散了些许,“二公子,您回来了。”
姜禾的事姜家上下都知道,但是她的身份却只有一些重要人物知道。
仆役只知道自家二公子有事外出,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姜鹤安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愁绪,“族长今日情况如何?”
那仆役脸上爬上愁容,低声道:“回二公子的话,族长大人的情况,不太好。”
姜鹤安的心沉了沉,“大夫怎么说?”
那仆役左右看了看,凑近在姜鹤安耳边道:“二公子,大夫说,族长大人,怕是不大好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声闷雷击中了姜鹤安,他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仆役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姜鹤安只看到他的嘴一开一合,其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良久,一个疲惫的声音忽然从屋内传出,唤回了姜鹤安的心智,“是小安回来了吗?”
姜鹤安定了定神,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母亲,是我。”
他推门进去,对上靳宛秋难掩疲惫的眼神。
“母亲,您去休息吧,我守着父亲。”
靳宛秋摇摇头,眼中隐有泪光,“我想陪着他,起码在最后的时间。”
姜鹤安沉默下来。
靳宛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消息带到了吗?她,怎么样?还好吗?”
知道母亲想听什么,姜鹤安捡着自己出去后的事说了几句,说的最多的就是姜禾。
靳宛秋听着,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不回来也好,在外面自由,也省得被咱们家连累。”
二人说了几句,靳宛秋脸上露出疲色,“去看看你大哥他们吧,他们也在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