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上已经在控制室用高压绝缘板制作了一米见方的防爆室,两个身穿高压绝缘服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李冬桦,另一人是他的机电矿长,一手拿防爆盾牌,一手拿着高压绝缘棒。
为了保证没人打扰他们,设备整个机房严禁进入,只有十几个代表各方的人在门口沉默看着。
变压器的主回路已经完成连接。电阻套件在高压绝缘板中,上面三个开关的手动切入档位。
大东有很多事得做,一时间有点忙乱,到捕绳器前连接工程机介入控制,在操作台前与控制PLC端口截断信号。
这个工作得重复很多次,他不停在控制室和操作室跑来跑去,陈小东就在控制室,大东没让他帮忙,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干啥。
整个机房就看到易大东像一只勤劳的蚂蚁,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不时动一下某处控制线…
这谁都帮不了他,听说远在江口的厂家技术人员也到了,但他们不赞成易大东的做法,因为只存在理论可能,人家可不担责。
领导们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市总指挥只对众人感慨了一句,“如此复杂的控制系统短时间重启,必须对每个环节了如指掌,这位易工年纪轻轻已经不容易了,别给太大压力。”
其实关键根本不在前期的准备工作,而在一会的操作上面。
下午四点,易大东开始用工程机检查所有线路检测传输是否正常,门口和窗户上一下多了很多脑袋,机房针落可闻,只有他一个人在操作台前,专心致志看着满屏幕密密麻麻的编程信号。
众人随着他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操作台上各种指示表的眼神来回转,好似呼吸都与他同步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大东摸摸发酸的脖子,“冬桦,八个编码器数据完全无法同步收集,你们没有对照图纸安装?”
机电矿长和李冬桦在对面眨眨眼,使劲回忆了一会,李冬桦点点头,“编码器的确改造过,井架天轮风吹雨淋,夏季雷击,冬季结冰,我们修了个外接保护罩,改变了传输方式。”
大东稍微思考了一下,一指陈小东,“让人维修工进来,把滚筒、电机、轴承、变速箱上面的编码器全部卸了,我们只需要一个就可以,接头做好绝缘,我去天轮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