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她小声说。

秦朝亮伸着懒腰说：“可不是呗，你闻闻，现在屋里还有你吐的酒味。”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情不好，对不起……”

“没什么。”秦朝亮坐到她身边，“以后心情不好，想喝酒就找我，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好朋友，就当成一个知已吧，人生难得一知已，得一知已足已。”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我们这算不算是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水仙的眼圈红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自己坐在爸爸身边，爸爸正用宽大的手掌握着她……

秦朝亮爱惜的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哭什么？如果遇到到什么难事就说出来，能帮你的话我一定在所不辞。”他摇摇头苦笑，“真是怪事了，从见到你第一面我就觉得咱俩能发生点什么……”怕水仙误解他的话把话又拉了回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一定非得干那事，是吧……”他挠挠头皮不说了。

“我没事，真没事，谢谢你……”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水仙无法把内心的苦衷吐露出来，那是痛心的伤疤，撕开会流血的。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不容易，别当服务员了。”水仙对秦朝亮说她在饭店做服务员，秦朝亮信以为真，“服务员那活又累又脏，那就不是人干的活！碰到酒魔子更闹心。过两天我帮你找个轻巧点的工作，挣钱保证不比你当服务员挣的少。”

水仙摇头：“不用，我在现的工作挺好的。”她不想麻烦人，她对这个男人还不了解不想踏他的人情

“没事的，找个工作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谁让你认识我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朝亮把水仙额头前的头发理到后面，“你知道公共汽车上为什么总是那么多人？”水仙摇头，他笑笑说，“因为公共汽车买票就可以上；反过来看那些小轿车却是只坐那么一两个人，为什么？因为那是当官的私车，私车是不允许别人随便坐的。同样说来公共车和轿车哪个寿命长？呵呵，当然是轿车！轿车有专门的司机，有专人保养。”他注视着水仙的泪眼，“假如让你选择你做公共汽车还是做轿车？”

水仙没有回答，她还没在太听懂他的意思，不过她觉得他亲切，让她有种信赖和依靠感，这是恋父感觉吗？她不知道。以前她听林晓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可眼前这个男人和许多男人不一样，为什么？他是在演戏？水仙转念又一想，他演不演戏与我何干？我就是再不要脸，再没有羞耻，也不会和一个大叔谈情说爱！

“我坐火车晕车……”水仙所问非所答道。

秦朝亮抿着嘴笑，像似想到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