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渊看着自家爱徒被难住了,先是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才解围道:
“清瑜这道题出得倒是应景,如今京都内最热议的话题便是对于边境屡屡遭周边小国侵扰这个问题......我们作为一个大国,到底是为了面子同他们‘打一架’呢,还是隐忍些和平解决这件事为好?”
说完这句话,他不禁看向下首皱眉思考的众弟子,然后继续道:
“眼看院试、乡试临近,你们也该脱离纸上功夫,以实战试一试各自的身手了,今日我们就以‘边境屡遭侵扰之事’为题进行策论。”
大夏国院试三年两次,乡试三年一次,今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刚好院试和乡试同一年进行,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朝廷决定把院试提前了一个多月变成了六月十五日,而乡试则时间不变继续为八月份。
然而,在场的,除了诸葛云疏、诸葛云初、王怡和张皓四人即将参加院试外,郭简也是已经板上钉钉了,要参加今年八月份的乡试。
而卢慎微和沈谦,因为年龄不超过十五岁,而且还都是院试前三,如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同谢玉一样,早就是内定的郡学特殊名额了。
所以说,这次的重点考教对象,则是诸葛云疏、诸葛云初、王怡、张皓和郭简五人。当然了,也不是说卢慎微和沈谦两人不能参与这次的讨论。
而王夫子这边,等陈仲渊的话音一落,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然后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正式些,你们听好了,这次的策论题目为:主战乎?主和乎?孰佳?”
说着,望向下首年纪最长的郭简,道:“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被点了名的郭简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只见他神色犹豫,等斟酌了一番后,这才站起来恭敬行了一礼,道:
“夫子,前段时日我曾与父亲书信讨论过此事,父亲说陛下因为这件事惩罚了好几位官员,里面不乏‘主战’和‘主和’的都有,因此,弟子认为,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此题怕是有些不妥吧?”
郭简是他们家这一辈的长房嫡子,因此背负着家族重任,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不免会多思索一番。
倒是王夫子和陈仲渊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对方,最后还是陈仲渊站了出来,一挥手道:
“不妨碍,不妨碍,京中各官员都已经够陛下烦心的了,哪还有功夫管我们这等闲人说些什么。更何况,就算你我不讨论,如今大夏国各处讨论这种事情的多得是,只要关起门来,你不往外说,我不往外说,还会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