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怎么办,事已至此,他只能眼不见为净,挥挥手让张皓坐了下来。
张皓见此,心中一喜,立即麻溜地就坐了下来,这般模样,哪还有之前站起来时那般可怜无助。
孙学提揉了揉疼痛的额头。
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
于是,视线在下首的学子们中扫了一大圈,最终还是把目光定在了诸葛云疏的身上。
众人,就见孙学提原本还有些恼怒的脸色,瞬间明媚起来。
只见他,柔声道:
“云疏,可否把你作的诗,读与诸位听一听。”
他的话音刚落,参加这场宴会的大部分学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位学提大人可不要太双标了,面对他们时,就面色严肃,连名带姓的呼唤,可是到了诸葛云疏这里,却立即化身为慈爱的长者,就连称呼也是那种只有自家夫子才会亲切叫唤的小名。
......还真是太偏心了,有没有?
而孙学提这里,心中也很不爽。
他已经给了在场学子们施展才华的机会了,可是有些人呢,不说张皓那种严重偏科的,就说这些个平日里最喜举办个什么诗会的,他还以为这些人会有个什么惊喜带给他呢。
就这?
他们自己也不觉得拿出手来丢人现眼。
可事实却是,谁让他记仇呢?
竟敢私下诋毁他,哼哼!
诸葛云疏可不清楚这场宴会上的大部分学子和孙学心里的小九九。
此时的她,正把桌上的两张纸,其中的一张贴心地递给了孙学提。
这一首诗,诸葛云疏写得是五言律诗。
等她读完之后,全场一片寂静。
特别是孙学提,他突然就有一种冲动,就像是走在炎热干燥的荒漠中,突然下了一场凉爽的大雨,让他瞬间对生活又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还如,饿了好几日,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馒头,那滋味简直比他从前吃过的任何美味的食物都要好吃很多......
诸葛云疏的诗,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她写中榜后的开心,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开心,也不是对于他人羡慕的目光,而感到自豪的那种开心......而是人在面对困境时,经过自己的一番努力,从而获得的那种成就感和自豪感,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而带来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