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临溪县何家。
一大家子正在吃午膳。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泾渭分明。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摸着他那修理整齐的胡须,一脸欣慰地看向坐于他身旁,二十多岁的男子,开口道:
“家明啊,虽说这一次,你没有考中秀才,但是,你年纪还小,如今更是大好年华,想要考中秀才,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说着,朝着女子那一桌,阴阳怪气道:
“家明媳妇儿,身为我们何家长媳,你要学会多体谅家明读书的辛苦,身为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家明只不过是在你们怀有身孕期间,想纳一人红袖添香罢了,作为正妻,你要学会大度些。”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一三十多岁的妇人,接着道:
“要我说啊,亲家母,你就是太娇纵家明媳妇儿了,一点儿都没有女子该有的德行,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的......如今,我们家明已今非昔比,这可是童生老爷啊,家明媳妇儿,你可不能总带着你那商人般的小家子气,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们家的。”
赵金珠看着公婆这样埋汰她,气得脸色发白,正当她想站起来时,就被她娘李冬梅给按了下去。
“呦,瞧亲家公亲家母说得,如若你们不说是家明考中了童生,瞧你们这大张旗鼓的样,我还以为家明考中了状元呢,二十好几了,还考了十多次,再不考中,面子上也不好看,你们说是吗?”
所以,嘚瑟个什么劲儿,哼!
“亲家母有所不知,读书人能考中童生就已经是光宗耀祖之事了,就说有些读书人吧,考了一辈子,也没见他们考中一个功名出来,更何况我们家明,今年才二十三,可以说将来也是前途无量了。”
何耀祖忍着怒气,耐心给李冬梅解释着。
毕竟,在他心里,他们这个亲家只不过是无知妇人罢了。
“哦,是吗?这样难考?”
就见她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疑惑道:
“不应该啊,如若这般难考,我家宝珠未来亲家叔叔的孩子,怎么九岁就考中了童生呢,还是县案首和府案首。
我还以为,家明之所以迟迟考不中,都是没有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呢?”
阴阳怪气,就跟谁不会一样。
反正,经过这几次的相处,李冬梅可算是知道自家女儿是嫁进了怎样的狼窝。
总之,能过就过,不能过,趁着她女儿怀有身孕,刚好带上嫁妆和离回家,这样下来,她们家还能因此多得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