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的众人见她如此果断利落,不留情面,于是问她:“这舅老爷可是有什么问题?”
关雎冷笑着说:“当年,父亲刚走,他就仗着舅老爷的身份,伙同关氏族人企图瓜分我家。被我收拾了一顿后,就断绝了来往。
如今挑在这个时候上门,不外乎是想借舆论压力,企图让我服软,好占便宜罢了。
我岂能如他的愿?我关雎若是畏惧人言,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好,就该如此!我家雎儿霸气。”老太太一拍扶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这样。你越是跟他讲道理,他就越觉得你好欺负,得寸进尺。
就像那街上的恶狗一样,你给了它一个包子,它就想连你的肉一块咬掉。
可若是你给它一砖头,把他打怕了,往后再见着你,就只有掉头跑的份。”
当年她就是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以至于唯一的女儿被人绑走。外孙女儿年纪轻轻就活得这样通透,这让老太太打心底觉得欣慰。
时辰到了,外头打了爆竹,宣布开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雎便抱着孩子,出来露了一下面,收获了众人满满的祝福。
等客人们酒足饭饱散去,礼司就将礼簿送了过来,一看,光礼银就收了一千多两,这还不算两个舅舅和乔圳封的。
全部这些加起来,有将近三千六百两银子,于普通人家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然在关雎眼里也就是一个数字的事。
况且,这些礼,将来可是要还的。
午睡起来后,关雎便把孩子暂时交给两位舅母看护。同卫阙一起去了库房,清点陛下此次送来的东西。
总共15口箱子,写了厚厚的一本礼单册子。
孩子的四季衣物鞋袜四箱。各种材质的小儿玩具小摆件一箱。
孩子用的金项圈,长命锁,手镯,脚镯,各种小配饰等一箱。
顶级的文房四宝各一箱,各种珍稀药材两箱,包括2支年份在五百年往上的老参,一朵千年灵芝,5朵天山雪莲,还有若干虫草等。
另有一箱子时下京城最流行的娟花珠宝头面首饰,四箱大越朝最顶级的布料,据说这些都是贡品。
最后一口小箱子里,是两份契书。契书上的名字是“卫洲”,竟然是一座金矿,一座银矿。
关雎拿着这两样东西,顿时乐坏了说:“我儿子这辈子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