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雌性离开后,阿语轻手轻脚地又进了房间,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胎药,苦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递给墨枭,眼神中透着担忧,让他想办法让慕卿卿喝下去。
墨枭端着碗嗯了声,然后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床上昏迷中的人就像是睡着了似的,面容平静祥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现在昏迷,单单是喂的话喂不进去的。
所以墨枭仰头喝了一口药,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轻轻地印上了慕卿卿的唇瓣。
就这样,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口中的药渡过去。
有少许的液体从慕卿卿的嘴角流出,墨枭用衣袖擦拭一番。
他眼里难得浮现出一丝迷茫,思绪飘回到很早之前。
从那时到现在,即便卿卿和他说过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便卿卿已经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可他始终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卿卿就像是一阵风,看似透明,却怎么也抓不住。
墨枭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这种怅然若失。
特别是卿卿一次又一次的晕倒,一次又一次的诉说她做的梦,他的心中满是无奈。
找不到原因,也没有办法解决,就像这次,悄无声息的晕倒,没有任何预兆。
墨枭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卿卿晕倒时自己不在身边会是怎样的画面。
一想到便控制不住身上的戾气,一想起眼睛就忍不住的变得赤红一片。
倘若有人告诉他,卿卿这样是因为兽神的责罚,责罚一个不属于这个大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