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裴景诏事先知会过黎氏,而先前黎氏的人犯了错,这次裴景诏举荐了旁人,她也不好拒绝。
张管事知道裴景诏对春荷很是宠爱,若是回来发现她不在了,肯定会重重地责罚自己,自己也逃不开干系,所以婷儿哭着求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就赶了过来。
张管事瞧了一眼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毕竟,她身上还有小侯爷的玉佩。”
褚香凝轻蔑地瞧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怕了?”
褚香凝瞪着他:“你别忘了,以后侯府的当家主母,可是本郡主!这贱人要谋害我的性命,留她不得,就算是小侯爷回来了,我也有理。”
“再说了……”
褚香凝压低了声音,朝着张管事勾了勾手指,等张管事走近后她低声说道:“等小侯爷回来,人已经死了,发生了何事,不还是全凭我们一张嘴?”
褚香凝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失足落水了、掉井了、坠楼了、和老家的人私奔了,随便编个说法,让她落得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你知道的,这样的花边消息传的最快,等到时候,侯府上下,乃至京城的街巷都传遍了春荷的桃色谈资,你说到时候,小侯爷会不会信?”
张管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都说女子的清白最为重要,可同样身为女子,少夫人却要用这种法子毁了春荷。
“……再说了,我们还有她按了手印的供纸,按照侯府的规矩,谋害主子就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横竖都是死,我只不过是换了个法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
褚香凝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小侯爷还能因为一个死人,让我们陪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