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珩只觉得后背发冷,这是遇见鬼了?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着逐渐靠近的身影,是人是鬼看看就知道了。
安沅念一路走的太快散掉的长发也没管,皮筋套在手腕上黑发糊在脸上白色的睡裙也脏脏的,拖鞋路上掉了好几次她还要弯腰去摸或者拐回去去捡。
“啊!”
身边窜出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将她按倒在地,黑色长发挡在脸颊上脸紧紧的贴在地面上石子和沙子还有树枝搁在脸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脸颊肯定有破皮。
整个人躺在地上脖颈被人按住,吃了一嘴的土。
祁亦珩感受到手下纤细的脖颈、正常的温度、跳动的脉搏、女孩的声音。
女孩的声音?
少年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安沅念耳中:“你是谁?”
安沅念被制服的动都动不了,使劲的扑腾了两下腿最终以失败告终。
安沅念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你爸。”
少年手下的力气加大掐的安沅念差点两眼一翻发过去,少年松了松力气再次问道:“你是谁?”
安沅念大口的呼吸着,又吸进去了几口土:“咳咳…咳咳我…咳先放开…咳我。”
祁亦珩低着头思索着,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孩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安沅念从地上爬起来背对着祁亦珩将黑发捋了捋用皮筋扎住,虽然她很着急就崽崽但是不说清楚她肯定跑不掉。
“呸呸呸…我是来…呸救我弟弟的。”
祁亦珩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回头的女孩。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一半清冷漂亮一半灰头土脸还带着刮痕破皮渗出丝丝鲜血。
整个人狼狈不堪,白净的睡裙此刻也就比乞丐服强那么一点。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