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
“你也怪我。”
“看不住弟弟。”
裴青辞冷笑着,黑眸阴狠的盯着裴母,十指不停收紧,手背上青筋鼓动。
“凭什么?”
“凭什么他裴青延什么都有?”
“凭什么我要为他让步?”
“因为我比他年长?”
“还是。”
“因为他有病?”
裴父再忍不住,大步上前,重重一脚,将裴青辞踹倒在地。
“逆子!”
裴父面色黑沉,微弯的脊背狠狠颤抖着。
裴青辞闷哼一声,浑身犹如散架般痛楚,却仍旧强撑着,坐起身。
指尖随意将 嘴角的血渍抹去,视线触及鲜红,裴青辞笑的愈发肆意。
“爹。”
“我最后悔的。”
“便是那时候心软了。”
“只让人将裴青延带走。”
“而没有。”
“直接杀了他。”
凄厉的笑声在殿中回旋,裴青辞神色一变,字字句句,都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
“你们都该死!”
“都该下地狱!”
裴母不可置信的抬头,紧紧盯住面容狠厉的男人。
“你......说什么?”
“哦!”
“爹没告诉您吗。”
裴青辞故作沉思,懊恼的看着勒的充血的双手不语。
而后,嗤笑着,将视线不紧不慢的转向身形僵硬的裴父。
“算了。”
“娘亲。”
“死之前,我还是在你心里留点好印象吧。”
话落,裴青辞向后仰倒,旁若无人地躺在地上,兀自享受的闭上了双眸。
“陛下。”
“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
不咸不淡的男声出口,让周围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裴青辞坦然的可怕,仿佛不管生死,他都甘愿认罪。
贺知舟眸中闪过一抹惊疑,刚要抬手,让侍卫将他拿下,便听见大门外,清脆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裴青辞兀的笑起,不紧不慢的起身,好整以暇地看向贺知舟。
“贺知舟。”